見到楚璃嘴角微微上揚著,像極了這南方開出來的嬌嫩的花朵,惹得南宮烈的心柔柔的一顫。
輕輕的抬手,而後將楚璃的手握住,拉到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滿足的開口:“你要知道,我是司南國的戰神,若是一直不娶妻,會沒有信服力,成家立業,隻有先成家了,安穩的立業。”
他的聲音裏很平靜,談及當年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眷戀,不起波瀾,像是Chun日裏的一汪湖水。
哢噠,門外又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響聲,這回,兩個人就是想裝不聽見都不行了,楚璃看了南宮烈一眼。
見南宮烈笑顏盈盈得看向自己,楚璃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會沒有發覺門口那裏站了一個人。
即便他受了重傷,即便他現在是剛剛醒過來。
“誰啊。”楚璃坐在一邊,轉頭衝著門口輕輕的問道,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了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是誰。
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和楚璃第一次進到南宮烈房間裏的味道一樣,是同一種香料。
說實話,雖然那種香料很好聞,但是她不喜歡,不喜歡南宮烈身上的味道和其他女人的一樣。
所以踏進這個房間裏的第一個命令,楚璃便是命人打開門窗,將在這個房間裏已經燃了好幾天的香料扔了出去。
對,是扔了出去。
她沒有絲毫的顧忌到別人的麵子,對於楚璃情敵這樣的事情,她楚璃有了一次優柔寡斷,嚐到了後果之後。
便不會再有第二次。
所以,即便知道這個人是夏紫鶯,是南宮烈虧欠最多的人,但是她楚璃沒有虧欠,所以她沒必要對任何人再忍讓。
“是我,夏紫鶯。”門口的人猶豫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啊,之前這個房間,她隨時都可以進來的。
但是如今,她也需要敲門了,也需要詢問了,裏麵的那個人才是他真正的結發妻子,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每天為他擦拭身子,為他添衣蓋被,為他端茶倒水,為他的傷勢擔心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的那個人,是楚璃。
“哦,進來吧。”楚璃開口說道。
聽到裏麵的人的回話,夏紫鶯這才抬腳走進去,拐過屏風的時候,先前略微蒼白的臉色已經收拾的滴水不漏。
掛上了一副安靜祥和的麵孔,夏紫鶯手捧著食盒放到楚璃麵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禮節甚是謙卑。
見她如此動作,楚璃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抬眼掃了一眼南宮烈,見南宮烈正看著自己。
楚璃知道,夏紫鳶在自己麵前如此謙卑,實際上是以退為進,在南宮烈麵前做戲,不過是想要刺激南宮烈罷了。
楚璃勾唇,她不參與這種勾心鬥角的女人心計鬥爭中,那不過是意味著她不喜歡罷了,並不代表著,她不會。
上前一步,楚璃接過她手中的食盒,放到一邊,而後順手將夏紫鶯扶起來:“夏姑娘不必多禮,我不在的時候,你照顧王爺這麼多天,該是我向你行禮。”
說著,楚璃便做出一種想要行禮的模樣來,果然見到夏紫鶯一臉惶恐的樣子:“王妃娘娘不必多禮,民女得王爺所救,本就應該報答王爺的。”
楚璃聽她這麼說,笑了笑,聲音有些冷:“夏姑娘莫要自稱民女,這豈不是折煞了那一群平民女子,夏姑娘畢竟是從宮裏出來的娘娘,實在是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照著楚國的禮節來說,本應該是我對夏姑娘行禮才是。”
楚璃麵帶微笑著說道,柔柔的力道,卻像是一把劍,狠狠地打入了夏紫鶯的麵孔上,將她的麵具擊打的破碎不堪。
讓人看到她隱藏的極好的隱恨和慌張。
動了動嘴唇,夏紫鶯蒼白著臉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微眯著眼睛的南宮烈,從頭到尾,他沒有出來說一句話。
沒有阻止,他明明能夠聽得出來楚璃語言中的羞辱,可是他沒有阻止,哪怕是出聲轉移一下話題都沒有。
這是最讓她心痛的,之前的烈哥哥,已經不再是烈哥哥了。
“王妃娘娘說笑了。”半響,夏紫鶯才開口,聲音裏帶著幾分晦澀不明,楚璃笑了笑,沒再說話。
夏紫鶯也知道此刻不是留在這裏的好時候,於是便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便告退了。等到夏紫鶯出去了。
楚璃坐在床邊,打開那食盒,是自己先前吩咐人去做的粥。
想來夏紫鶯是以為這粥要做給南宮烈吃的吧,所以才親自送過來,卻不想卻遭到了一番羞辱。
用鼻尖聞了聞那粥,很香的味道:“很香,要不要嚐嚐看看。”楚璃轉頭看向南宮烈,眯著眼睛問道。
南宮烈亦是笑顏盈盈的看向楚璃:“看璃兒吃,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