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宮烈這番神情,楚璃不由得為麵前的思敏郡主稍稍的惋惜了一下,堂堂一個國家的郡主,何苦來讓自己丟這個臉。
南宮烈若是對她有情,會憐惜她,早就在她住進楚府的時候,就會許她側妃的身份了,根本就不會等到她都已經成為人妻的時候,再來憐惜她。
果然,南宮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頭看了一眼思敏郡主,神情淡然,目光裏淡漠的像是不識得眼前這個人一丁點。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薄唇裏輕吐出來的,卻是深深的傷人的話。
果然,南宮烈的話一說出口,思敏的臉頓時就蒼白了,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皺眉看向南宮烈,眼睛裏有著不甘。
身後的成多又要站起來,不知道是要上前跟南宮烈爭吵,還是要將思敏拉回來,不管是他想怎麼樣,在他剛要起身的那一刹那。
卻又被坐在一邊的寒王給按住了手,成多的神情震驚了一下,轉而看向寒王,卻見寒王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著思敏,淡淡的歎息了一口氣,而後鬆開了手,默不作聲的拿過自己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卻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便又一口吐了出來,他急忙用自己的袖子掩住自己的嘴角,許是他隱藏的很好,周圍的人,就連成多都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楚璃的眼睛,她看到了他急火攻心,看到了他用寬大的衣袖斂去的嘴角的微微的血跡。
“為什麼!”麵前思敏郡主微微尖銳的聲音拉回了楚璃的視線,楚璃淡淡的笑了笑,這思敏郡主,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腦子。
若是一般人,受了這樣的屈辱,早就默默的退下去了,如今她還這般不知廉恥的繼續在這裏問下去。
“雖然你是司南國的王爺,但我也是楚國的郡主,我們身份相當,何來沒資格一說。”思敏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她的手狠狠地握成了一個拳頭。
南宮烈看啦今日心情甚好,還有心情陪她說下去,隻見他搖了搖頭,而後看了一眼身邊的楚璃,繼而淡淡的開口。
“並不是你的身份沒有資格,而是若是本王為你舞劍,那麼本王的王妃會不開心的。”南宮烈拋出一句話來,讓思敏郡主頓時就愣住了。
她不明白,這楚璃不開心和她沒有資格有什麼關係。
很顯然,其他人也不明白,南宮烈這回卻摒棄了以往的高冷的模式,很耐心的給思敏郡主解釋了一番。
“惹王妃不開心,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他語氣平平的說出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安靜的宴會中,每個人聽著都猶如如雷貫耳的功效。
思敏郡主被他的話打擊的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另外一隻手,伸出食指來,顫抖著指著南宮烈。
嘴角也是一片慘白,牙齒咬著嘴唇,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許是在一邊的成多終究是看不過眼去了,上前一把將處在眾人目光中心的思敏郡主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而後抬眼怒目的看向南宮烈,聲音也滿是憤懣:“戰王爺愛妻心切,但是本將軍的夫人也不是任人淩辱的!”
說完,便將思敏往自己的懷中一帶,而後兩人一同回到了座位上坐下,楚璃借著吃東西的空擋,抬眼掃了一眼思敏郡主。
那成多緊緊握住思敏郡主的手,思敏郡主的臉色一直都是蒼白的,眼神有些空洞,想來是南宮烈給她的打擊太過突然了吧。
不過,楚璃轉眼看向成多,他眼睛裏的溫柔和擔心,不是作假,看來這成多,縱然Xing子驕縱一些,但是對自己的妻子,總歸還是真心的。
方才思敏郡主一個人站在宴會的中間,承受著眾多或鄙視,或輕蔑的目光,她無疑是孤獨的。
那樣子,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還好,成多站出來了,在她孤身一人的時候,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楚璃看著成多細心嗬護她的模樣,心裏默默的歎息了一口氣,思敏郡主若是是個有心的人,那麼她便安頓好自己的心,規規矩矩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想來成多也不糊虧待她。
若是她還是死Xing不改,楚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一個夏紫鳶已經大亂了她的節奏。
她絕對不會允許第二個夏紫鳶出現的。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整個宴會的進程,縱然南宮烈這般無視了他們楚國尊貴的郡主,但是楚熹終究還是不敢怎麼著。
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急忙命身邊的太監將下一波舞女琴師換上來,聽的有些無聊,楚璃一向是按捺不住的。
於是便扯了扯南宮烈的衣袖,南宮烈低頭,用耳朵湊近楚璃的嘴,楚璃仰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南宮烈點了點頭,就知道這場宴會她堅持不下來,於是便低聲囑咐道:“出去的時候,不要亂走,讓弗瑾和古Chun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