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點點頭,收回手來:“想來你確認了兩遍也是不認識的,既然如此,那也就說明這件東西是和你沒有關係的了。”
楚璃笑笑,打算起身離開,卻被夏紫鳶猛然抓住了手腕,她的手心冰涼的,一片冷汗,楚璃起來的動作一下子停住,而後轉身看向夏紫鳶。
神色間帶著些嘲笑:“怎麼,不打算裝下去了?”
夏紫鳶的神色略微尷尬的笑了一下,而後突然甜甜的笑了笑:“姐姐,睿舒生病了還沒有好嗎?”
一句話,便讓楚璃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下來,原來她猜的沒有錯。抬眼冷冷的掃了夏紫鳶,卻見夏紫鳶神色間仍舊帶著單純的笑容。
但是看在楚璃的眼睛裏,卻恨不得生生的撕碎了她。
“拜你所賜,很好。”楚璃冷笑著回道,甩開了自己的手,而後自顧轉身離去,卻在剛要開門的那一刹那,聽到身後傳來夏紫鳶甜甜的聲音來。
“聽著睿舒每日都要遭受那麼多折磨,我也心疼呢。”她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卻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橋在了楚璃的心上。
將她的心砸的一塊一塊的,七零八碎的灑在了地上。
睿舒,是她心裏的一塊痛處。
看來夏紫鳶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會將自己最後的底線交出來,楚璃停下腳步來,轉頭看向夏紫鳶。
她的臉上還是揚著笑容,但是不似方才那般癡傻,倒是帶了幾分惡毒:“他可是王妃姐姐心頭的一塊肉呢。”
她刻意說的極為惋惜,生生的撩撥著楚璃那被壓抑下去的心頭火。
往前走了幾步,楚璃上前一把拉過夏紫鳶來,揚手就扇了她一巴掌,楚璃冷笑:“夏紫鳶,睿舒承受的,我定然會讓你百倍的奉還。”
楚璃那一巴掌想來是極為用力的,打的夏紫鳶的嘴角微微滲出絲絲的血跡,但她毫不在意的舔了舔嘴角。
許是嘴角的血腥味刺激的她越發的張狂,她抬眼看向楚璃,雙眼亮晶晶的,裏麵滿是惡意:“王妃姐姐若是想要救自己的兒子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話音剛落,楚璃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因為用力,變得越發的蒼白:“說。”冷冷的一個字,卻讓夏紫鳶輕笑起來。
縱然下巴疼的要命。
但就這一個字,瞬間就讓楚璃自己處於下風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咩有一個母親不會掛念自己的孩子的。
楚璃鬆開手,夏紫鳶的嘴上立馬就多了幾個指頭因,順帶著臉上還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但這些仍舊絲毫影響不到她現在的心情。
因為她終究是抓到了楚璃的把柄給了。
“若是我做了戰王妃,那睿舒和琴語自然就是我的孩子了,沒有一個人願意對自己的孩子下蠱的。”夏紫鳶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抬頭看著楚璃,神色間帶著些輕蔑。
她就是要將楚璃狠狠地踩在腳底下,看著楚璃對自己卑躬屈膝的樣子:“原來你也有今天啊。”夏紫鳶的聲音有些巔峰。
她嘲諷的看向楚璃,看著楚璃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聽她這樣說完了,楚璃沉默了一會,而後突然輕笑,看向夏紫鳶的神色裏帶著些嘲諷和憐憫。
“原來你隻有這些能耐了啊。”
說完便甩了甩袖子,抬腳轉身離開,等走到門口的時候,楚璃卻又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了一眼夏紫鳶。
冷笑道:“戰王妃的位置,你若是有那個能力,自然盡管來拿。”說完,便冷冷的轉身離開了。
因著方才在夏紫鳶那裏待了一會,楚璃情緒仍舊有些波動,於是便打算隨意走走,越往上走,楚璃發現,這客棧也有一個類似於頂樓天台的地方。
心裏感念,這一路走過來,南方這邊的建築,不論是酒樓還是客棧,都有一個登高望遠的地方,這樣的設計,的確是很好。
於是順著台階一路往高的地方走去,直到走到最高層,楚璃這才停下腳步來,樓頂上的風吹著楚璃的頭發在風中飛揚著。
楚璃甚至都能夠看到一些人在底下忙活著裝馬車,那應該是南宮烈帶來的侍衛吧,他們也在整裝待行,明日就要啟程進楚國了。
想到方才的話,楚璃突然升起一種濃濃的無力感,不由得雙手環抱著胸往前微微靠近邊緣。
這樣瀕臨危險的感覺讓她有些清醒。
摸索出懷中的玉佩來,楚璃緊緊地盯著那一塊玉佩,方才她的確是Cao之過急了,不想打草驚蛇了,夏紫鳶竟然用睿舒來威脅她。
不過若是要真的做一個選擇的話,楚璃卻發現,自己真的就陷入了兩難的抉擇,按理說自己的骨肉深情深入骨髓,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南宮烈已經深深的融合到了她的生命裏麵,和她的生命融為一體了。若是想要將南宮烈從他的生命中剝離,那便等於要了她半條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