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似乎有什麼忌諱,但看那女子都把腦袋磕破了,那是真的用力在磕頭,而村中心地麵可都是硬石頭鋪出來的。
大巫讓人拉住那名女子,不讓她再磕。
隨後歎息一聲,對舒展說道:“她丈夫是神罰者。”
舒展看大巫說了這一句就不再說,無奈道:“什麼是神罰者?”
大巫愣了一下,“你不知道神罰者?”
舒展皺眉,“不清楚。你說說看。”
大巫眼中突然露出驚喜,但很快他又壓下去,他解說道:“在我們這邊,凡是平常身體好好的,某天突然癱瘓,變得口歪鼻斜,身體不能動彈,無法自理,無法說話,就被我們稱為神罰者。”
舒展:這不是中風嗎?
可是大巫接下來的話讓舒展感到了一絲奇妙,大巫接著說道:“如果隻是這樣,我們也不至於說他們是神罰者,但是凡是想要幫助神罰者的人都會遭受到一定厄運,而且無論何種藥劑對於神罰者都沒用,神罰者的說法還是大巫塔傳出,並明言對於神罰者,不能殺死,因為那就是眾神在懲罰其遭受苦難,什麼時候懲罰結束,被懲罰者才會死去。”
“那神罰者的家屬呢?他們照顧神罰者會不會也受到厄運?”舒展問。
大巫點頭,“當然,要照顧神罰者就是他們的厄運。而且在金戈部落,無論哪裏,出現神罰者後,就算不驅趕那家人,也不會再管他們。在我們村,則是取消對這家人的所有幫助,他們將不參與村中狩獵和交易,村中也不會分給他們任何東西。”
舒展點頭表示明白,扯上了厄運說,如果他這時候執意要讓這女子把他丈夫也送來,等會兒不管試藥結果如何,但凡是有一點不好,事情恐怕都會責怪到這對夫妻頭上。
於是他走到這名女子身邊,低頭對她說了兩句話。
那女子眼中冒出驚喜和不可置信。
等守衛放開那女子,那女子捂臉就哭了起來,哭了沒一會兒,她可能知道她的存在讓所有人都不舒服,當下對著舒展方向重重磕了個頭,爬起來就跑了,她要回去告訴她丈夫,他們有了新的希望。
舒展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發現那名女子跑過人群時,並沒有多少人特意避閃她,也沒有幾個人用厭惡排斥的眼光看她,小孩子更沒有什麼特殊行為,反而有不少人麵露同情。
這說明什麼?
要麼說明這裏的村人比較同情神罰者,要麼就是這家人原本人緣不錯。
這對夫妻的事情暫時放下,舒展示意試藥可以開始。
開始前,他先檢查了這十二名試藥者。
其實在剛才挑選人時他就已經做了一番檢查,確定這些人適合用他的新藥劑,他才把這些人挑選出來。
但舒展還是再次做了一次詳細檢查,並把這些人的情況全都記錄下來。
他還用了相機給這些人拍照,並把數據全部輸入電腦。
大巫對相機和電腦好奇,舒展就對他說這都是新型符紋機,專門做記錄用的。
大巫深感興趣,但他看出舒展沒有交易的意思,就明智地沒有開口詢問。
舒展也不怕這些人說出去,流言這東西等流傳出去就會變得麵目全非,而這個世界符紋器具也相當發達,等流言傳出,花鐵兒他們的新式符紋器具大概也已流傳開。
隨後舒展和作為村落代表的大巫簽署了一份試藥契約。
“我們一個個來。阿火,你第一個,敢麼?”舒展問。
阿火雙手撐地,盡量把身體挺立起來,聞言大聲回答:“敢!我就排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