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族管理得還是挺科學的,這一條街似乎都是政府辦事部門,每座房子的房頂都有不同形狀的金屬旗,門口也都有辦事單位的說明。
比如他們現在要進的外來者登記處,門口就有一排金屬板,上麵刻印著一個個對外來者很有用的消息。
在告示欄前看消息的人不少,舒展聽到一耳朵,那些人好像在說什麼溶血症,張榜求藥之類。
舒展本來想過去看看,但看那麼多人,覺得擠不進去就沒過去,而是跟著花鐵兒走進登記處。
舒展剛要跨入門內,一個人迎麵出來,兩人差點撞到一起。
“天殘?”說話者滿是厭惡地迅速避開一步,好像舒展身上有什麼可怕的傳染病一樣。
花鐵兒摟住舒展肩膀,冷冷道:“你對我兄長有什麼意見?”
對方看花鐵兒頭上有頭發,一時判斷不出他是符紋能力者還是不是,但那人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就頂回去道:“天殘就不要隨便帶出來,晦氣!”
花鐵兒臉色變黑:“你說誰晦氣?”
“誰問就是誰咯。”那人得意道。
誰想,花鐵兒把舒展往大黑身邊輕輕一推,人就猛地撲了過去,抓住那人就打。
那人被花鐵兒的迅捷速度嚇懵,被打了好幾拳才反應過來,當下暴喊:“你敢動手打我?你竟然敢在薑城裏動手打人?啊啊啊!打死人啦!”
那人想回擊,但花鐵兒的拳腳太厲害,他被踹了一腳,一口血直接噴出來,當即就半哭嚎地喊救命了。
“你們都是死人嗎,看我被人打,快來救我啊!快叫巡邏隊!救命啊!”
花鐵兒揪住對方衣領,照著對方的臉又給了一拳,打得那人鼻血狂流,鼻梁骨碎裂。
那人的夥伴不是不想救人,但就那麼恰巧,他們先從登記處出來,而那人正好卡在門邊。花鐵兒把人拖到門內揍,那幾人想要進屋,卻被猛然變大的大黑擋住。
大黑齜牙,麵目猙獰:“嗚——!嗷嗚!”
很好,會化妝、愛演戲,還很能惹事。舒展淡定地看花鐵兒揍人,還抽空瞅了他家狗兒子一眼:什麼時候大黑學會狼嚎了?
“夠了!快住手!別打了!”登記處裏麵的辦事人員終於喊了起來。
花鐵兒又給了那人兩拳,拎起來,讓大黑讓開路,把那人往他的同伴手裏一塞,罵:“趕緊滾!再讓本少爺看到這混蛋滿嘴噴糞,見一次打一次!”
“喂!你怎麼能這樣?報出名字來,別以為你打完人就算了!”那人的同伴大聲嚷嚷。
“叫巡邏隊,趕緊叫巡邏隊的人,這小子太囂張了。”
花鐵兒握住拳頭,手指捏得哢吧哢吧響,“怎麼,都欠揍?來啊,本少爺今天不把你們都打得滿地爬,少爺我就把帶來的能量幣都送給你們!”
舒展看登記處的人都用不讚成的目光瞪視他們,還有人似乎在對著什麼東西呼叫。
“小花,回來,不用理會那些傻叉。”舒展喊花鐵兒。
眾人皆驚!一個天殘在這種場合不但不害怕,竟然還敢那麼淡定地罵別人是傻叉?!通常天殘都是躲著人走的好嗎?這個怎麼這麼大膽?
花鐵兒聽到“小花”的叫法,腳一軟,差點滑倒,當即回頭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瞅舒展。
舒舒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的名字讀音讀作花鐵兒,並不是他姓花名鐵兒。
但是舒舒第一次用這麼親密的叫法叫他,小花就小花吧。花鐵兒很給麵子地收勢,插著腰,兩腿分開,特別囂張地對那人的同伴道:“看在我兄長的麵上,今天放你們一馬,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