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敬著舒展這個大國寶,比如在藥劑學方麵自認不比舒展差、隻是差了一點運氣的另一位藥劑學大牛過陽宙。
過陽宙是在昨天晚上被緊急請來。
尉遲部長原本不同意讓和舒展有矛盾的過陽宙加入新世界部,但他也病倒了,更糟糕的是,因為他年紀大、原本又有胃癌,他一被新型病毒感染,發病比其他人要快得多,昨天下午他就陷入了昏迷。
然後在某些人的使力下,以緊急救人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把過陽宙和另外兩名生化、生物學家給安插了進來。
過陽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也不會被安排過來。他一來就理出了頭緒,首先明確這次的新型感冒就是病毒造成,不是細菌、不是真菌,也不是寄生蟲,而他認為解決問題的重點就在大黑身上。他也在不斷化驗和做實驗,想要搶在舒展前麵弄出針對新型病毒的有效藥物,並直接宣言隻要讓他有機會研究大黑的口水,他一定能在最快時間內弄出對應抗生素。
到今天中午時,因為一名病人已經進入極為危險的狀態,經過搶救才勉強活下來。
於是以過陽宙為首,特事局的汪森濤和老周給他撐腰,再加上擔心病人的一些科研人員甚至是探索隊成員,在新世界部內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這些人集結在一起,幾次表示想要見到舒展,並提取大黑的口水血液等。
陳冕不得不在舒展的實驗室門口加派人手,以防這些人真的不管不顧地衝進去。
當然這些人還是怕死的,他們敢衝擊舒展的休息室,可不敢真的衝擊舒展的實驗室。到時候要是舒展“不小心”打破什麼東西,天知道他們會有什麼下場。
兩個小時後,不止是過陽宙等人等在舒展實驗室門外,還來了好幾名醫生和生化學家等。
陳冕當然也在場,可以說隻要還能站著的新世界部頭頭腦腦,如今幾乎都出現在這裏。
六名士兵握著槍緊張地盯著門外這些人。
過陽宙抱著肩膀,麵帶不善地盯著實驗室大門。
幾名真心擔心病人的人焦躁地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大門唰地打開,眾人同時抬頭向門口望去。
李運出來,麵帶疲累說:“教授正在合成,讓你們不用等了,再五分鍾,他會帶著足夠的藥物前往醫學樓病房。”
過陽宙變色:“你說舒展把新型病毒抗生素弄出來了?”
李運:“是。”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快?是不是他已經拿到了病毒原樣,大黑它……”
李運脾氣好,也被這接連的打擾弄毛了,當下就打斷過陽宙,懟道:“難道快還不好嗎?難道你想等人死了再把藥物研究出來?我們舒教授這麼快能弄出結果,那是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而且他已經兩天沒怎麼睡覺了。不要什麼事都往大黑身上扯,那兩人就是間諜,他們的話能相信嗎?知道大黑存在又得不到它的人,巴不得把水攪得越混越好,還有些人得不到大黑就想幹脆毀了它。大黑隻是一條狗,請你們放過它好嗎?”
李運懟完就轉身關門,完全沒給過陽宙反擊的機會。
過陽宙氣得臉色鐵青,舒展討厭,他手下的人也一樣可惡。
陳冕出來打圓場,“隻有五分鍾,我們再等等吧。”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五分鍾後,舒展拎著一個箱子出來,大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腿邊。
“走吧,去病房。”五個字堵住了所有人的質問。
主要是舒展的臉色太難看,大概是兩天沒睡,他的雙眼下掛著深深的黑眼圈,臉色難看得要死,完全沒有研究出對應藥物的喜悅和興奮,反而是滿臉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