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3)

舒展又轉頭問舍愚:“有管止疼麻痹的藥嗎?”

舍愚咳嗽一聲,“我隻是藥劑師學徒,學到的配方不多,能讓人感覺不到疼痛的配方我還沒學過。”

舒展倒是知道幾種常用麻醉藥的提煉和合成方式,但苦於沒有原料,隻能安慰西瑞,“忍忍吧。”

西瑞表示……他能忍,嗚嗚!

針線在皮肉上穿行,不說疼痛,隻眼睛看著就覺得忍受不了。

西瑞疼得齜牙咧嘴,但也不是完全無法忍受。

舒展驚訝得看看少年,他還以為這個愛哭的少年會哭得稀裏嘩啦。

房利在旁邊陰陽怪氣地罵:“這是什麼藥劑師,竟然用……那些是什麼怪東西,他當人的身體是什麼?就沒見過藥劑師是這樣的!”

大塊頭也趕緊跟著說:“對啊,藥劑師藥劑師,自然全部靠藥劑,真正厲害的藥劑師,隻要一點藥劑就能把這個傷口治療好了。這個天殘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歪門邪道!”

“異端!”房利脫口道。

舍愚猛地盯過去,怒喝:“閉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異端兩個字似乎有著極為可怕的魔力,當房利脫口說出這兩個字後,西瑞和大塊頭臉色立變,範鋼扭頭看向這邊,西瑞更是抬起手想要製止舒展的縫合。

舍愚雖然也不明白舒展在做什麼,但他決不能允許自己製作出來的東西被用在和“異端”有關的任何人和事上麵,當下再次怒斥房利:“你見過幾個藥劑師?不懂就不要亂說,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口出胡言,我必然稟告八殿下,讓他處置你!”

舍愚罵完房利,又用厲光掃過其他三名病患,厲聲道:“你們也都忘記房利剛才的胡言亂語,不準出去亂說,知道嗎!”

西瑞幾人連忙點頭。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隻要和異端扯上關係,哪怕你隻是和異端待在一個屋子裏,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西瑞最害怕,他對房利的憤怒甚至壓倒了對房利的恐懼心,竟然衝著房利氣怒道:“你、你胡說什麼,你想害死我嗎?”

房利在說出異端兩個字後也很後悔,但他堅決不肯認錯,隻梗著脖子不吱聲。

舒展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異端代表什麼,看這些人不再說話,他就低頭繼續他的縫合工作。

感謝他的彩超透視能力,讓他不用直麵傷口和鮮血,否則他還得再培訓一個護士幫他做事。

在一片異樣的靜寂中,舒展快速縫合好了西瑞的傷口。

西瑞很能忍,竟然連一聲痛都沒叫,嘴裏也沒咬東西,全程竟就這麼忍了下來。

舒展把傷口擦幹淨,敷上藥膏,“好了,以後每天換一次藥就行。等個幾天,傷口長好,上麵的金屬絲就能拆下來。”

就算到時舍愚不幫他,他也能借用剪刀把金屬絲拆下。

當天,病房裏的氣氛非常怪異,西瑞不再和房利說話,大塊頭看著自己的傷口一個勁犯愁。

花鐵兒別看大大咧咧,卻非常敏[gǎn]和細心,一進來就察覺出不對,他把舒展叫出來詢問情況。

舒展也正好有問題要問他:“什麼是異端?”

花鐵兒一聽他說出這兩個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你怎麼知道?你聽誰說的?”

舒展實話實說:“今天我給西瑞縫合傷口,房利說我的行為屬於異端。”

花鐵兒冷臉,騰地站起身:“那個混蛋!他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嗎!”

舒展一把拉住他,“你別急,大巫已經教訓過他,你先告訴我什麼是異端?”

花鐵兒恨恨地瞪了眼石屋,重新坐下來,“以後你不要在人前輕易說這兩個字,不,你最好直接忘記,再也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