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一名大漢再也忍不住地叫道:“我的傷口都爛了,再忍耐下去,我就得先活活疼死!大巫,求您了!給點精力藥劑吧,隻要一口就可以了,我隻是想要睡個安穩覺而已。”
舍愚怒斥:“剛才八殿下在這裏的時候你們怎麼不這麼訴求?精力藥劑就隻剩下幾瓶,給你們用了,其他人怎麼辦?我看你們還有力氣叫喚,精力都足得很。你們看範鋼,人家重傷就有重傷的樣子,他傷得比你們誰都重,可他叫喚了嗎?”
舒展這才注意到病房裏還有第四個病人,大概這個病人傷得非常重,他躺在最角落,和其他人分開,雖然睜著眼睛,卻沒有半點反應,人沉默得厲害,連呻[yín]聲都沒有。之前他都把這人忽略了,一直以為病房裏隻有三個病人。
舍愚懶得再給這些大漢刮藥上藥,直接把金屬條交給站在一邊的舒展,跟他吩咐:“看到我做的沒有?就照著做,刮下來的藥糊別浪費,裝到這個碗裏,我還有他用。這是新的藥糊,你給他們刮幹淨,看看傷口有沒有臭爛,臭了爛了,就把那塊肉割掉,把藥糊敷上去。”
舍愚說完還給了舒展一把小金屬刀,然後拎起他的金屬箱就走了,竟是就這麼把傷患都交給了“什麼也不懂”的舒展。
舒展:“……”
三個傷患看大巫走了,態度立刻變了。
其中一人直接衝著舒展吐唾沫,“呸呸呸!竟然是個天殘!我們這裏什麼時候來了天殘?八王子殿下和大巫都瘋了嗎?你這個被神厭棄的髒東西別過來!你敢碰我,我就殺了你!別看大爺我躺在床上,我照樣能用一隻手擰斷你的脖子!”
那傷勢最重的則絕望道:“八殿下和大巫肯定是已經放棄我們了。”
“不會的,八殿下剛剛還來看過我們,讓我們安心養傷。”另一名病患著急忙慌地說。
“那你說他們為什麼派一個天殘過來照顧我們?難道他們不知道天殘都自帶詛咒嗎?”
“你給我滾出去!”第一個開口罵舒展的大漢一副想要找東西砸舒展的架勢。
舒展冷冷地掃了那大漢一眼,低頭繼續看他麵前的藥缽,隻當他們是空氣——這三名大漢傷勢都不輕,坐起身都成問題,想找東西砸他,那也得先把自己撐起來。
舒展盯著藥缽看了好一會兒,看得三個罵罵咧咧的病患以為他嚇呆了,這讓他們更加囂張,甚至威脅舒展去給他們偷精力藥劑,否則就要打死他、趕走他雲雲。
舒展用手指沾了一點藥缽裏的藥糊放到唇邊,伸出舌尖微微舔了舔。
“啊!你幹什麼?餓瘋了嗎?你竟然敢偷吃寶貴的藥劑!你這個該死的天殘!”房利特別討厭天殘,認為他們所在的地方空氣都是被汙染的。他再怎麼也沒想到尊貴的八王子殿下竟然會找一個天殘來照顧他們這些勇敢的、甘於自我犧牲的偉大勇士。
哪怕他已經死了覺醒的心,可還是無法忍受讓一個被神厭棄的天殘站在自己身邊,更不要說還要讓他們碰觸自己。
舒展無視大漢的罵罵咧咧,閉上眼睛,腦中自動出現一幅藥物成分分析圖。
他再睜開眼睛看藥缽裏藥糊上空飄著的帶顏色霧氣,隱隱的,他覺得自己似乎摸索到了什麼。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又看向身邊那名傷勢最重的傷員。
他在看傷員傷口上的藥糊,集中精力後,他發現他能把重影部分分開,隻看最上麵的藥糊成分的帶顏色霧氣。
而這一分開,他就找到了霧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