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宏毅突然抬起頭,“老呂,我覺得這事情來的太過蹊蹺,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趕緊去把保險箱裏的東西都處理一下。”
“老首長?事情或許沒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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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呂試圖勸沈宏毅不要這麼著急,也許這次可能就是虛驚一場,說不定等一下沈兵就給放出來了。可是,沈宏毅是在戰場上拚殺出來,撿了一條命的人,他對於危險的直覺,顯然是老呂不能比的。蝦米整理
“不必說那麼多,按照我說的去做。”
許錚眼看老呂就要上樓,心下就是一跳!
她給呂大同的那本賬冊,就是從沈宏毅的保險箱裏拿出來的。沈宏毅一直防著她,保險箱的鑰匙一直都是自己貼身放著,而保險箱的密碼,也隻有他自己和老呂知道。許錚是拿了周楊給她的微型攝像頭和竊聽器,花了兩個月的功夫,才得到了保險箱的密碼,又給沈宏毅下了安眠藥,趁著沈宏毅睡著的時候,才把那本賬冊偷了出來。
除了那本賬冊,沈宏毅的保險箱裏,基本上都是文件一類的東西,許錚在政府裏麵做了這麵多年,隨便翻翻,都能看出來,這些東西,初看不算什麼,但是細細一看,都能過看出來一些問題。許錚來不及細看,隻能粗粗了看了一遍。至於那隻埋在菜園裏的鐵皮箱子,估計就是沈宏毅這些年來貪的錢。杜家留下的那件東西,完全可以坐實了沈宏毅的罪名,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對那件東西如此窮追不舍吧?
在拿出賬冊之後,許錚又看到了那個沈宏毅視之若寶的盒子,咬了咬嘴唇,把盒子拿了出來,雖然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可是,許錚還是忍不住把那個盒子打開了,果然,在盒子裏,除了骨灰,還有一張有些發黃的相片,相片上,是一個民國晚期的女學生,梳著當時流行的娃娃頭,穿著一件改良的旗袍,臉上是一抹有些羞澀的笑。就算相片已經發黃了,可是,還是能夠看出,這個女孩子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許錚拿著相片的手開始發抖,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當初沈宏毅隻是見了她一麵,就想盡辦法把她弄到了手!許錚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個替代品?咬緊嘴唇,許錚現在甚至想直接把這個盒子拿到沈宏毅的麵前,然後當著他的麵,把裏麵的東西全都灑到地上!就為了他的一個念想,害得她失去所愛,兩個哥哥埋骨異鄉,忍受了二十幾年的屈辱!她這輩子,就像是個笑話!
許錚放下盒子,兩隻手握緊了相片,她要撕了它!她要讓沈宏毅這個念想永遠消失!
可是,就在要動手的時候,許錚突然停住了,一抹有些詭異的笑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臉上,不行,她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男人。擦掉臉上的淚痕,許錚把照片重新放回了盒子裏,然後把保險箱裏的東西整理好,重新鎖好,隻留下了那個賬冊。之後又把房間裏的微型攝像頭和竊聽器取下來,確定這裏的一切都和剛剛的沒有什麼區別之後,許錚關上了門。
第二天,許錚就找了個機會,把這件東西交給了呂大同。她知道,現在沈家的公司是由沈兵在掌管,這本東西,並不能動沈宏毅分毫,但是,卻能把沈兵送進地獄。這也是她放棄那些文件,隻拿出這本賬冊的原因。她要讓沈宏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送上刑場,她要讓他感受一下失去自己的親人那種切身之痛!
呂大同告訴過許錚,上邊早就在懷疑沈宏毅這些年有貪贓枉法的行為了,但是,一直被壓著,直到前段時間,才有幾個重要人物放了話,說要嚴查黨內的貪汙腐敗,一批高官落馬,沈宏毅自然也是被懷疑的對象。隻不過,他一直藏得比較深,明麵上一直查不到他的證據。於是,一直在邊防緝私的呂大同,便借著老呂侄子的身份,潛伏到了沈宏毅的身邊。前段時間一直沒有什麼線索,直到杜昇回國,許錚和周楊碰麵,這才找到了突破口。
“阿昇?他的身邊,也有你們的人?”
呂大同點點頭,“我們之前一直懷疑他和沈宏毅勾結,開設網絡公司,也是為他洗錢,可是,從最近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這麼回事。許錚,我希望你能夠說服杜昇,讓他將所掌握的證據交給我們,將沈宏毅繩之以法。”
呂大同為什麼知道杜昇手裏有關於沈宏毅的證據,許錚也能猜到,畢竟,她和周楊有些事情做得還是不夠仔細,而且,老呂那裏應該也能聽到些口風。而他說的那些下令嚴查貪汙受賄安檢的命令,估計也和周成的那些老戰友脫不開關係。看來,他們早就已經撒好了大網,就等著魚兒自己遊進網裏,然後收獲滿船了。
那麼,自己究竟是被網住的魚,還是撒網的人呢?許錚現在也不知道了。她隻知道,周成有很多事瞞著她,很多……
“你在發什麼呆?!”
老呂已經上樓去了,沈宏毅也站起身,保險箱裏有一些文件,他還是親自去處理為好,還有那個盒子,老呂是不會動的。
“我還有事,你就在這裏等著,無論誰來,都說我不在。”
許錚點點頭,看著沈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