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都是剪好且搭配過的,聞嶼拆了包裝,插進客廳的空花瓶裏,才回餐桌前吃飯。

往常都是家裏阿姨過來的時候,順便在門衛處把花取了,但今天因為拍攝,聞嶼給阿姨放了假,物業得自己送過來。

葉琰聲看了一眼送來的花,笑說:“今天這束搭得不錯。”

“這家的設計師還是比較靠譜的。”不需要刻意暗示,聞嶼對花的要求也沒那麼高了,隻要好看,葉琰聲喜歡就行。

吃完飯,聞嶼去看劇本,葉琰聲要把新送來的花放到臥室,然後去自己的工作室練歌。就算錄製節目,他們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一起,都是有工作的人。

“琰聲。”隨行導演叫他,“能讓我們拍一下臥室和你的工作室嗎?”

這本就是在合約中的,葉琰聲點頭:“可以啊。”

打開臥室門,葉琰聲明顯地僵了一下,立刻轉身擋住門,幹笑道:“那個,稍等一下,我簡單收拾一下。”

隨行導演一聽他這話,就知道可拍的東西來了,非常專業地拒絕道:“不行,我們要拍最真實的一麵。”

葉琰聲笑得更幹了:“我怕你們拍了播不了。”

隨行導演從容道:“放心,節目組有辦法過審。”

葉琰聲還能說什麼呢?他真不知道怎麼說!行吧,反正丟人也不是他一個人丟,還有聞嶼陪他一起。

“那、請進吧……”

臥室開著窗,窗簾也拉開了,微風吹進來,屋內的空氣早已不再渾濁。床上的被子沒疊,看著很亂,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地上散亂的睡衣,可以看出是兩套,從浴室門口一路沒有規則地鋪到床邊,隻要仔細一想,就能腦補出一萬字的小故事。

葉琰聲現在隻能慶幸好歹還留了底褲,昨天他洗完澡出來就被聞嶼吻住了,又開始像之前一樣脫他的睡衣。

和聞嶼一起睡這幾天,雖然沒做什麼,但都會被聞嶼以各種理由脫掉睡衣,葉琰聲也慢慢習慣了,真沒多想,甚至早上直接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套上屋裏放的家居服就下樓了。

葉琰聲故作鎮定地把花瓶擺到床頭,頂著發燙的臉收了地上的睡衣,接著收拾床鋪。之前聞嶼也不會這麼脫一路,都是在床上折騰,衣服會丟在床尾或者凳子上,導致葉琰聲一點防備心也沒有。最虧的是他和聞嶼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可等節目播出,全國人民都會覺得他們不知道滾過多少次床單了……

其實這放在平時真沒什麼,但放在電視上,的確會讓人浮想聯翩。隨行導演一邊好笑於葉琰聲的反應,一邊道:“琰聲,可以在這裏做采訪片段嗎?”

葉琰聲假咳了一聲:“還是到我工作室吧,以免觀眾隻想著我們的臥室,根本不在意我說了什麼。”

隨行導演沒忍住,笑出了聲。

葉琰聲在心裏歎氣——對沒有經驗的人來說,做真人秀真的太難了。

地點轉移到葉琰聲的工作室,一番拍攝後,葉琰聲與隨行導演麵對麵坐下,錄製采訪環節。

隨行導演:“家裏平時是你做飯嗎?”

葉琰聲:“沒有,平日我們都忙,很少有時間在家做飯,家裏有請阿姨做飯、打掃。”

隨行導演:“我看你做飯有模有樣的,是很擅長?”

葉琰聲:“擅長談不上,倒是能做一些。”

隨行導演:“那聞嶼比較擅長的家務是什麼?”

葉琰聲仔細想了想,笑說:“我還真想不到,好像也沒有人需要他會做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