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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著腦袋下了床,這才發現這是在韓臻上次買的那個宅子。韓臻沒有回來後,周懿就很少回這邊,因為這邊的宅子大是大,但確實看上去比較陰冷。
韓臻不在,孟自在再怎麼活潑氣氛,感覺也還是太孤單了。
周懿直接下了床。
腳底是軟軟的地毯,就算不穿鞋踩上去溫度也不怎麼低,周懿揉著頭往外走。這間主臥外麵直接連著的是一個大書房,周懿光著腳,才走到門口。
原來韓臻就在書房呢。
怪不得周懿覺得有點什麼不對。
·
韓臻正在寫毛筆字。
這人點了檀香,連帶著整個臥室都是一股香味,讓人安心不已,周懿可算知道自己昨天醉酒為什麼都會睡得那麼香了。
這香味助眠安神,他光是站在門口聞著都覺得心中舒坦無比。
韓臻停下手裏的活,這人抬頭看了周懿一眼。
“醒了?”
說完眉頭一皺,韓臻把筆一放,“怎麼不穿鞋?”
周懿覺得還好啊,都已經四月份了,再說地毯一直到了門口這一塊,他也不覺得冷。知道了過去的事情後,韓臻越發緊張,而周懿就穿著一件白襯衫,下麵還是空蕩蕩的。
“胡鬧什麼!”
說罷這人一把把周懿抱了起來,周懿一時沒反應過來,下一秒。
他就被韓臻放到了椅子上。
“穿好,”他單膝跪地給周懿把鞋套上,“還有你這衣服算什麼回事?”
“我沒看見,”周懿覺得有點好笑,“你今天怎麼了?”
韓臻一愣,他握著周懿的腳不說話。都是男人,又年輕,血氣自然要比其他人的足得多。但是周懿不同,這人就像是塊冰一樣,四月份的天了,到現在捂著腳都是冰冷的。
“沒怎麼,想好好給你養養。”
韓臻說罷就給周懿揉起了腳踝,椅子上那人躲閃不及,還以為是韓臻又想出來的什麼下流玩笑。但是再仔細一看那人的眉眼,裏麵滿滿都是認真和溫柔。
周懿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難不成是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
韓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人抱著周懿回了臥室。這般溫柔的舉動簡直讓周懿嚇得心髒驟停。
韓臻道,“你喊了我韓哥哥。”
周懿瞬間臉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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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喊你韓哥哥的原因是……”
周懿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十年前,也就是韓臻剛剛下龍城的時候,這人才十八歲。
韓臻那年家中突遭大難,曾經高高在上的韓公子在錦城自家地盤被人傷了眼睛不說,就連上火車的時候都是躲著上去的。
“是因為……”周懿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韓臻的場景,當時這位韓家大少爺把自己一身名牌衣物扔了,在地攤上選了件十塊錢的套上,擠在綠皮火車上幾天不睡,到龍城的那天,傷口還化了膿。
從小養尊處優的周二少自然還記得自己第一眼見到韓臻時的訝異感,那時候他躲在一旁悄悄看醫生處理韓臻身上的傷口,一是覺得韓臻臉上帶傷令人不喜,二是覺得這位少年臉色太過陰沉。
等到解開紗布時那恐怖場景嚇得周二少直接叫出了聲,過去那些事情至今都曆曆在目。
就無論如何,周懿也不可能喊韓臻‘韓哥哥’這個稱呼的。
但周懿還是喊了。
而且這人之喊過寥寥幾次,十年前韓臻和周懿關係變好的時候喊過一次,韓臻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