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周懿不這麼認為,他人語氣微重,“那你告訴我誰是這場戲劇的參觀者,我們是演員,舞台是龍城,觀眾是誰?”
“……”
韓臻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保持了沉默。
“韓臻,韓少,韓大爺,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包名章那群玩意又不是私人偵探能天天盯著我們倆互動,你真當他們能夠看出來些什麼?這個契約你那一部分我到現在都沒明白,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一個藉口就能糊弄過去的角色!”
說到這裏周懿爆了一句粗口,他猛地一拍方向盤,喇叭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我他媽就是稀裏糊塗就走到了這一步,你告訴我,你回來這麼久,我到底在和你在幹什麼!”
車廂裏一片寂靜。
韓臻伸手拉開車門,“我下車吧。”
周懿抿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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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臻推開門下去的那一瞬間,可以感受到那一側的車身微微往上走了走,周懿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聽著那人下車發出的聲響,那一秒,周懿喉頭湧起一股令人窒息般的難過,因為自己剛剛那些驚慌失措還有歇斯底裏,他知道自己情緒現在其實很不穩定,也不正常。
然後車窗玻璃響了。
“下車。”
韓臻彎下腰來,這人再一次敲了敲窗戶。
“下車。”
周懿盯著對方,摸索著開了車門,韓臻一把拉開車門,這人俯**來幫周懿解開保險帶,周懿措手不及,雙腳剛剛落地的那一秒,韓臻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周懿落在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裏,韓臻緊緊地摟住他。
“聽著。”
韓臻的體溫還是高的嚇人,抱著自己就像小心翼翼地摟著一樣容易破碎的東西般,周懿隻覺得自己那一秒如同墜入火中,他明白自己應該後退的,但是他卻不知道胳膊到底該怎麼擺,韓臻深吸一口俯**來。
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是那般溫柔。
“向他人求救是沒有錯的。”
周懿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該用力推開還是緊緊摟住。
“今天這件事你一點責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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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赤潮退後周懿開始用力掙紮。
他不再像上次那樣因為一件小事就呆在韓臻懷裏許久不動了,過度的溫暖隻會讓人的觸♪感越發的不真實,韓臻的這種做法沒有讓他感到欣慰。
相反,周懿不安極了。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麵具下的麵具,覆蓋在心層下的心層有某處地方發出了咯吱一聲,如同植物發芽般某些東西穿透了那些間隙,一直以來,周懿在如沐春風嬉皮笑臉的麵具下藏著的是冷若冰霜事不關己的漠然。
在最下麵的下麵,那些害怕、不舍還有猶豫是不應該被人發覺的。
然而這些東西充斥了周懿的心髒,早就把裏麵塞得滿滿當當,擠壓的太多又太密,他以為自己的心早已毫無縫隙,不可能存在任何破綻。
但韓臻還是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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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韓臻,不是這樣的。”
周懿呼吸困難,對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背心,那一處像火一般炙熱燙人,他若是想躲,就隻能與對方貼得更緊。
在這個炙熱的夏日,周懿突然覺得很冷。
可韓臻就是不鬆手。
“聽我說,向別人求救是人活下去的本能。”
但是求救已經不是周懿的本能了,他的本能告知自己不要去求救,不要去依賴,有的人在寒夜中看到了火光會覺得溫暖,而有的人看到火光後則就會立馬開始害怕失去那一刻的寒冷。
“韓臻,你越線了。”
他重複了一遍,用一種很平靜甚至帶著命令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