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地方去,讓他休息了一晚上。”
“哦,休息了一晚上,他韓臻什麼都沒做,也就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了後還有人幫著做菜呢,”包名章撐著桌子,“我咋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你追人技術差成那樣,你說了我能信?”
“哪兒差了?”
“哪裏好了?”
周二少臉沉了大半分,平日裏這家夥能把自己懟得話都說不出來,今天卻像是啞巴了,包名章看了個稀奇,心裏又了解了個透徹,“好好好好好,你都對。”
“我哪兒對了,你話說完啊,”周懿也是個不饒人的。
包名章急得抓頭發,周懿就是個開不了竅的石頭,他一拍桌子,“你都破釜沉舟自薦枕席到了這一步,我包名章怎麼能看著自家兄弟受苦!”
這下周懿臉全黑了,包小胖子竟當著自己的麵立下了軍令狀來,“我包名章,一定幫你周懿把那韓臻追到手了!”
第六章
周懿回來的時候,廚房裏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好了,剝好的小土豆崽兒整整齊齊碼了一碗,牛肉也換完了水,周懿洗了把手,等再抬頭的時候韓臻已經換上他自己的衣裳。
“昨天晚上又弄到了幾點?”
“四點不到,今天早上聽見外麵有人喊我的名字就起了,”韓臻四處看了看,周懿解釋了一句,“包名章走了,他們家盯得緊,每個周末還要回去給他爸打個招呼,剛被人喊走。”
身後那人倒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韓臻換了一件墨藍色的襯衫,深藍色如大海般襯出此人此時的心情,被包名章撞見了,韓臻倒是不慌不忙,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你其實可以和包名章說的。”
韓臻幫周二少舉起高壓鍋,兩人手肘一撞,色差對比明顯,韓臻皮膚黝黑,和周懿這種白的發嫩的自然不能比,韓少微不可聞地後退一點,“這樣你三年也輕鬆些。”
“就算說了三年也不見得輕鬆,我也有我的道理,”周懿語氣一頓,“包名章那家夥知道了真相反而會更加擔心,還不如讓他去忙活,忙活到最後他一定得償所願。”
十年時間,在韓臻不知道的地方,沒想到周懿和包名章已經成為了如此要好的朋友,韓臻並不怎麼介意,倒是他突然說了件事。
“對了,你哥哥發函過來了,明天要我去他新廠子看一看。”
“好啊,”周懿開始做飯,“周禮那廠子是我爸一手操辦的,就連領導班子都是外聘重新構架的,和總部沒什麼關係,你去了可得好好看看。”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寵辱不驚,但韓臻還是聽出來了點什麼。
“要我做什麼?”
周懿放下刀來,“按照契約,該跨出去的第一步我做到了,韓少。”
這人準過身來,那雙桃花眼閃閃發亮,透著一股狠意,周懿語氣頓了一下。
“我熱固溶那項目被人黑了一把,現在那些儀器什麼的徹底窩在那裏成了廢鐵,現下這盤棋還沒開始走呢,就要死在我們周氏自家公司內部了,我要你想辦法把這盤棋給我盤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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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星期一一大早上請到了人。
龍城這些年變化極大,再加上原先不少設在市中心的重工企業紛紛響應上麵環保綠色號召,不是搬到了周邊郊區,就是搬離了龍城,光是韓臻記憶裏數得上名字的就有七八家不在了老位置。
而周禮那個新廠好巧不巧又在新區,自然是比去總部還要遠。
“韓少啊,趁著這段時間我給你介紹一下?”
周禮和韓少同坐一輛商務車,怕貴客坐的久了會感到乏味,又怕有人真的在韓臻耳邊吹了風,周禮不由借這個機會先好好地吹鼓了他那水融法的工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