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來感覺自己至少要坐三年牢,畢竟他做的事得罪了不少人。
“什麼三年,你要是真想坐三年牢,信不信老子開除你。”老板對這件事很自信,“最多讓你坐一年,雖然是有人想讓你把牢底坐穿,但你做的那些事還不至於,放心好了,你老板也不是吃素的。”
而在經曆了一審再審後,數罪並罰,他還真被判了有期徒刑一年。
對此,老板很是後悔:“唉,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早知道還是讓夏家的人幫幫忙了,爭取隻拘役幾個月,周小舟的經紀人對你這事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今來覺得還好:“沒事。”
老板:“什麼沒事,有期徒刑和拘役很大區別的好不好。”
今來正想再安慰一下,老板緊接著就道:“就這時間,你說不定真能把周小舟那個項目提上日程。”
今來:“……”要不還是辭職算了。
就此,一切塵埃落定。
今來對判決沒有任何不滿。
服刑期間日子比外麵難過,但也正是因為這些重複又簡單的枯燥生活,今來心裏那些浮動著的不甘、憤怒、悲痛也跟著慢慢沉澱下來。
隻是,放風時抬頭看著空中的浮雲,今來偶爾會想,那樣不可觸碰的周小舟,墜落時會想什麼。
一年很快過去,刑滿釋放那天,門口除了老板,還有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年輕女人。
由於周小舟的緣故,今來認識對方,是周小舟的經紀人夏童。
前段時間夏童手下的藝人,和周小舟一個隊的七星成員在周小舟的衣冠塚前自殺了,今來當時聽老板說的時候,心裏是震撼的。
不讚同,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就像當時聽說秦璿死了的心情是差不多的。
他們與周小舟接觸得多,了解得更多,可能與他的“素不相識”就仰慕比起來,他們肯定是投入了更深的感情。
自古就有情深不壽的說法,當一個人將一個人看得太重時,失去了,活著可能就是一種折磨了吧。
一番簡單的寒暄,夏童問他:“值得嗎?後悔認識她嗎?”
問的時候,她的神情,不像隻是問他。
今來無法與他們感同身受,也不好妄加評論,隻好說:“我的一生還很長,以後我不敢保證,但當時肯定不會認為不值得,現在也依然不會認為不值。”
“至於會不會後悔認識她……”今來笑了一下,“就算我以後的認知發生了改變,我想,我都不會後悔的,人生在世,遇到一個驚豔的人,何其有幸。”
夏童微微笑了一下:“可能吧。”沉默了一下,又衝他欠身,說,“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今來點頭:“不客氣。”
兩人本就不識,沒什麼話打算就此別過。
但今來想起一事,還是叫住了夏童:“對了,提前先跟你打聲招呼,周小舟的名字以後會以我們公司合作工程師的名義出現,屆時還請不必驚訝。”
夏童一臉不解:“啊?”
“以後就知道了。”今來笑了笑,轉身上了老板的車。
老板:“你真打算到時候把周小舟公開出來?”
今來:“以前怕打擾影響她,現在她已經死了,未來總該還她一份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