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好奇心是旺盛的，死後也一樣。周小舟隻猶豫了三秒，就起身想看個究竟。
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在秦璿麵前蹲下。
如果真的睡著了，就……
“好看嗎？”
秦璿垂著的眼瞼突然上掀，鏡片下睫毛顫動，像停歇的墨蝶在琉璃罩下振翅欲飛。
“好看。”周小舟脫口而出。
墨蝶羽翅又扇動了兩下，最終懸在空中，它的主人將腿上的書合上，說了一句：“周小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周小舟也意識到了，她迅速站起身後想退開，忘了身後還橫著茶幾。
腳後跟磕到茶幾腳的時候周小舟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小心。”
提問，是摔一跤摔在地上倒黴，還是被秦璿拉了一把，摔在他身上更倒黴？
答案是摔在秦璿身上，還被其他人目睹了更倒黴。
多麼狗血的電視劇情節啊。
“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站在沙發後的春生弱弱開口。
周小舟還沒開口，秦璿就一把推開了她，速度之快，猶如接了個燙手山芋。
像是被嫌棄了。
“早點休息，明天就要進組了。”秦璿站起身大步上了樓。
“好。”周小舟趴在沙發背上看著秦璿在她的視線下快速消失，總覺地秦璿是越走越快，有那麼幾分匆匆逃離的意思。
春生坐到身邊，問她：“姐姐，你和秦哥還沒和好嗎？”
周小舟懶洋洋回了一句：“沒好過怎麼和好。”
春生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沒聽懂：“什麼？”
周小舟瞥了他一眼，腦袋枕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懸掛的耀眼吊燈：“沒什麼，我和你秦哥的事是大人之間的事，你別管。”
春生沉默了一下，溫柔地笑道：“我沒有管啊，就是關心姐姐。”
周小舟偏頭看向他：“春生，你最近是不是很閑啊，我感覺每次回宿舍你都在？”
春生微微一怔：“也沒有吧。”又說，“應該是姐姐現在太紅太忙了，所以就顯得其他人比較清閑。”
周小舟笑了笑：“我現在接觸的資源很多，要不我手上再有什麼活適合你的時候就讓夏姐向甲方推薦你吧。”
“不用。”春生隻猶豫了幾秒就搖了頭，“姐姐，我以前沒想過要怎麼紅，現在也不怎麼想，紅不紅不重要，能過我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了。”
不怎麼想紅，那要什麼？周小舟就問：“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春生垂下眼，放在膝蓋的手無意識地扣了起來。
周小舟也不催，耐心等。
好半響，春生低著頭，聲音有點茫然：“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吧，看來還是年紀太小，不懂得自己到底要什麼。
周小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好想想。”
上樓回房的時候，周小舟從樓上往下望，春生低著頭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人，我最近網上衝浪學了一個新詞——白切黑。”周小舟俯視著樓下客廳的人，神情複雜道，“有時候我覺得可以用在春生身上。”
係統：“怎麼解釋？”
周小舟：“簡單來說就是內在可能並不是外在表現的那麼純真小白兔，沒準病嬌，腹黑，一肚子壞水之類。”
係統：“哦，那這個詞也可以用在你身上。”
“我沒跟大人開玩笑。”周小舟皺了皺眉，“說真的，我懷疑我到現在還沒有結束考核，會不會是因為搞錯了任務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