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
影視城裏飄著小雪,可拍攝仍然要繼續。
導演組哈著熱氣搓手,看著頭頂上掛著一動不動的替身,不耐煩喊道:“怎麼回事,那個替身誰找來的,死了不成?”
底下的人也是嚇得不行了,喊道:“孟夕,你動一下啊!假裝飛起來就可以了!”
可頭頂上吊著威亞的人,依然是一動不動。
“孟夕?我記得她不是恐高嗎?”
“不會吧,恐高還來吊威壓?”
“缺錢吧,聽說吊威壓一天五百塊,就來了。”
“噗,這是窮瘋了吧!”
……
威壓被搖搖晃晃放下來了,負責人立即上前去,伸手去拉她。
可還沒碰到,就猛地被抓住了手。
孟夕長得高瘦苗條,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可負責人這被猛地抓住一下,竟然有點掙不脫。
緊接著,就觸到了她冰冷銳利的眼眸,其內,殺意凜然,仿佛要將他刺穿。
負責人嚇了一跳,幾乎是本能的,用盡全力把她甩開,疾退幾步。
孟夕的頭被狠狠磕到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導演氣壞了,一巴掌拍在負責人腦袋上,“要死了你!趕緊送醫院!”
-
孟夕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聲音嘈雜。
一股陌生的味道,不太好聞,在鼻腔之中蕩著。
“醒了?”
一道女聲。
陌生,帶著赫然高傲的姿態。
孟夕猛然清醒,從床上彈起來,雙拳做出備戰的姿態。
手背上的針頭撕裂皮膚,鮮血瞬間淋漓。
孟采雪兩人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麵前的孟夕,披頭散發,眸光淩厲,臉色略微蒼白,卻透著與她平日裏截然不同的風骨。
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好像往日裏那個唯唯諾諾、就隻知道討好迎合的堂姐,換了個人一樣。
此時的她,仿佛一尊幾欲騰起的遊龍,正盤旋在麵前的病床上,用凜冷的眼盯著她。
孟采雪被盯得心裏一虛,這個出聲,就聽到孟夕說:“爾等何人?”
孟采雪:???
身邊的小助手及時翻譯:“她在問我們是誰!”
孟采雪的臉色有些古怪。
這個小可憐蟲是怎麼回事?
孟夕看著她們,寒聲又道:“朕的雪貴人呢?”
小助手頓了一下,偷偷問道:“她是不是拍戲拍瘋了啊?”
孟采雪臉色不太好看,看著孟夕道:“不就是被家裏趕出來了嗎,也不用這麼裝瘋賣傻吧?”
孟夕眉峰蹙起。
看著麵前這兩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人,發現她們身上並沒有內力波動。
著裝與妝容,雖說跟大孟國的女子不同,卻別有一番美感。
這不是她的大孟國,這是哪裏?
孟采雪看她沒說話,眼底的譏諷更甚:“明知道自己恐高,竟然還去吊威壓,真是笑死人了!”
“堂堂孟家的千金,為了這五百塊錢就連命都不要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孟家的臉麵往哪裏擱?”
“老爺子很生氣,識相的就趕緊回去磕個頭,跪兩天祠堂,以後夾起尾巴做人,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否則……嗬,丟人現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