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純兒母親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麵色殷紅。
純兒趁熱打鐵地:“娘親,反正爹爹不要咱們了,不然純兒就認哥哥當爹爹吧。”
“胡說!你爹雖然混賬,但他還活著呢,咱們這次回的是娘家。今天發生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說,知道不?”
眼見自己娘親瞪大了眼珠子,純兒這才怏怏地應:“哦。”
純兒母女在進城門的時候,程處亮恰好領兵出城,他一眼就看到了純兒母親手中的“左衛”令牌,當即策馬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對母女。
對於這突然靠過來的男人,純兒母親顯露出了更高的警惕性,抱著純兒連忙後退。她看似畏畏縮縮,其實每走一步都在思考怎麼擺脫。
程處亮看中的自然不是這一對連臉都看不清楚的母女,而且純兒母親是短頭發,這年頭哪個男人會對一個頭發很短、而且亂糟糟的女人多看一眼?
程處亮下了馬,對著女人拱手問:“這位大姐,敢問手中這塊令牌從何處得來?”
一聽是手中這塊令牌引起男人注意,女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如實相告:“小婦人之前被一位公子相救,是公子贈予小婦人,說是進城能夠用到。”
程處亮聽了,不禁搖頭苦笑:“這信兒哥做事也太隨便,左衛令牌豈能隨便贈予他人。”
他上前一步,對著女人伸出手:“大姐,洛陽城你現在就可以進,可否勞煩將令牌還給在下?”
“還?”女人愣了一下,問,“難道這塊令牌是將軍的?”
“贈予大姐令牌的那位公子是在下摯友,他在為皇上辦事,這左衛令牌一般人可不能持有,否則會有災禍臨頭。”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會嚇得全身發抖,畢竟這事涉及到了皇家,不過,女人很是坦然地將左衛令牌交還,但她又接著說了一句:“這位將軍,舍妹也在皇宮,為皇上辦事,敢問小婦人前往長安之後,可否
憑借將軍信令見到舍妹?”
一聽這女人的妹妹在皇帝身邊,程處亮的眼神立馬變了。
他伸手的將士立即將程處亮與純兒母女包圍了起來,程處亮當即開口說:“不知道大姐貴姓?”
“小婦人姓武,家父曾任荊州都督,陛下賜封應國公。”這話可是將程處亮嚇了一跳,應國公武士彠乃是太上皇年代的人物,當年深受太上皇器重。當年李淵起家,武士彠在李淵背後讚助了不少,而且武士彠活著的時候,李世民對他也十分器重,賜封他為應國
公就可想而知。
如今的應國公為武士彠長子,武元慶。
程處亮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髒兮兮、蓬頭垢麵的女人竟然來曆這麼大。
考慮到羅信曾救過她,程處亮也順著羅信的性子,對純兒母親的身份深信不疑。
為此,程處亮特意命兩名士兵帶著純兒母女前往客棧安頓,明天一早,他親自派人護送她們前往長安。
聽到這裏,純兒母親對著程處亮深深一禮:“將軍大恩,小婦人感激不盡。”
“大姐,你要謝就謝信兒哥吧,沒有他,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幫了一位大唐功勳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