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車的時候,李治特意掀開簾子,對著羅信問:“信兒哥,酒樓什麼時候開張?”
“七日後我會帶人清理羅府,到時候在那邊碰頭吧。”
“好。”
眼看著馬車緩緩離開,羅信這才長長籲出一口氣。
其實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他臨時胡編亂鄒的,對於行軍打仗,羅信壓根就不懂。好在這位看上去很牛逼的王爺似乎聽進去了一些,不過對方是否會采納羅信也不保證,反正將人送走,那就沒問題了。
而且羅信的酒樓如果連晉王李治都入股的話,那這個酒樓就妥妥的沒問題了。
眼下對於羅信而言,還是要想辦法先將釀酒作坊運作起來。
接下來三天羅信都在釀酒作坊裏忙活,同時也喊王貴和王大寶過來幫忙,開始對作坊進行拆除和改造。這個釀酒作坊太小,要從頭開始釀造的話,時間長不說,釀造出來的數量也不夠一個酒樓消耗的。所以,羅信打算先建造一個大型蒸餾器,從別的地方買酒,然後直接蒸餾出成品來。眼下長安人還是第一
次喝到烈性的白酒,這時候還不會講究口感,應該可以應付一段時間。
三天時間蒸餾器是建造好了,但羅信眼下缺人,或者說是信得過的人。
蒸餾酒其實不難,一般人隻要幹上幾天就學會了,因此羅信絕對不能將蒸餾酒的方法流傳出去。因此在這裏幹活的人首先不能有人生自由,最好的就是奴隸了。
就算以後規模擴大,羅信也不打算將核心技術流傳出去,畢竟眼下這是他唯一的謀生工具。至於聖旨裏提到的良田和食邑,那玩意兒在東海郡,而東海郡眼下在哪個犄角旮旯羅信也不清楚。
釀酒作坊是在一個山穀裏,地勢上已經占據了優勢,想要進山穀隻有一條路,羅信隻要在穀口設立一道圍牆就行了。
而幹活的人,羅信還要進長安城,跟程處亮他們商量,同時眼下他也急需一筆資金和一個店鋪。羅信和守門的王鬆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王鬆是王貴的堂叔,村裏出了名的老實人,前段時間崴了腳,年紀大了農活也幹不動,羅信特意讓他過來看門,王貴一家都是實在人,在這方麵羅信是用人不疑
。
羅信剛剛回到家裏,剛從水缸裏舀了一瓢水,才喝到一半,外邊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東家,東家不好了!”是柳嬸的聲音。
羅信走出廚房,就見柳嬸磕磕絆絆地走了進來,羅信發現她的左腿腳踝有傷口,看上去像是摔倒的時候,在碎石地上蹭破的。
連忙上前攙扶住柳嬸,羅信扶著她坐了下:“嬸子,發生什麼事了?”
“有、有人要燒那片棉花!”
破廟後邊的棉花也已經到了最後采摘的時候,柳嬸去踩在棉花,還是羅信早上特意囑咐她去的,沒想到竟然有人要燒那片棉花。
“是誰要燒棉花?”
“一個和尚,還有好些奇奇怪怪的人。”
羅信眉頭當即凝在一起,二話不說,當即提起水桶快步衝出院子,朝著那件破廟快步跑了過去。
隔著老遠,羅信就發現那一片棉花地裏的確冒起了一小股煙塵,他當即在小河邊將水桶灌滿水,朝著那邊衝了過去。
近了,近了。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光頭低頭站著,一般和尚身上的衣服都比較樸素,而這個光頭卻不同,他身上那白衣乃是絲錦,這種隻有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才穿得起。此時他手裏撚著一串佛珠,正念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