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魔女給我的最後一個短信,對於此我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了,魔女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想起幾周前,張少揚的一個公司開業而趕去慶祝時還接到魔女的電話。
為了鑫皇,她去了談判一個項目,也許是那個過程並不順利,她也許碰壁了,所以才給我電話。
隱隱的她流露出希望此時的我能在她身邊,或者能夠幫他一起去麵對那種尷尬和承受那種被拒絕的不堪。
電話中的她,又想讓我去,又怕讓我去。
想是她內心的希望。
怕是她內心的掙紮。
當然,自己的希望也是迫切的,盡管自己是在朋友那裏幫忙,但如果魔女答應,那麼我會放下這裏的一切跑去見她,為她做一個堅強的心理後盾,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灣。
可,魔女拒絕了,拒絕的很巧妙。
既不想讓自己失望,也不想讓自己擔心。
盡管已經過去幾個月,但她那慣用的口頭禪和那熟悉的聲音,直到現在還縈繞在耳邊,讓我如何去接受和麵對現在她的這種冰冷?
判若兩人。
她已經是比我痛苦了,我還能責怪於她麼?
極度的懊惱。
這是一個傷口,心底最深處的。
直到現在都沒有愈合。
也許,很多人會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也許,又有人會說,那是你並不想愈合。
我不否認,忘記的確是最省事最簡單的辦法。
下午睡了一會兒,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透過陽台上諾大的落地窗,外麵遠處的廣場上,所有的燈光都開著,太多的人都聚集在那裏,大大小小彩旗在人們的手中舞動著。
一年一度的藝術節的確感染著太多的人,讓他們熱血沸騰。
也許,再過一會兒廣場上會有焰火表演吧。
幾個煙盒都空了,肚子也跟煙盒一樣。
下樓去吃點什麼吧,睡了這麼久,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酒店外沿街的門頭房外都插著彩旗,哪怕是一家很小很小的餛飩店也是。
路邊上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在向路人兜售著小號的彩旗,因為前麵不遠處就是廣場了,那裏有很多的人聚集著。
自己也買了一個,不管心情怎樣,在這個城市大好的日子裏,總也要讓自己稍微的喜悅一下吧。
那麵小旗子讓自己插到了車頂上,路燈下她隨風輕輕舞著。
吃了飯,買了煙,再也想不起要買點什麼了。
回到樓上,剛推開門便聞到很濃重的煙熏的味道,當然這是自己一晚努力的結果,那種味道是很難聞的,這種味道除了讓自己聞不到酒店房間特有的氣味外,估計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提倡的了。
窗外的廣場上人群早就散去了,隻留下遠處那些高樓大廈上的霓虹還在獨自閃亮。不管自己是否真的要將這段感情塵封,我想都應該有一個相對更為完整的烙印。
還想到家門口去轉一轉,這種欲望在我每次回來酒店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就開始強烈的支配著我。
從衣櫥裏找出魔女送我的那件衣服,洗過澡後重新換上。
下樓,開車,啟程。
深夜的路上,很少有車來回,所以很快自己便將自己所居住的酒店甩在後視鏡裏,越變越小。
車子在那條熟悉的路上飛快的奔襲,絲毫沒有障礙,說真的自己很享受夜間開車的感覺,因為那幾乎是暢通無阻。
切換了導航上麵的音樂,剛剛從筆記本山拷貝的那首歌《威尼斯的淚》,靜靜的如流水般的將自己融入到那個情境中去。
這個寂靜的夜裏,或許魔女已經靜靜的酣睡著,或許也和我一樣經常地徹夜不眠。她不知道我正快速的奔襲在去往離她很近的路上,或者她再也沒有與我心有靈犀的那種感覺了。
不管如何,這是自己所決定的,並沒有她任何的心理成分在其中。
因為晚上路上車少的緣故,自己跑的很快,到了小區,我沒進去,隻是看著家裏那燈光。她在家,而且,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