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拿果汁。
“我要這個牌子的。”
我隻好換了:“要求真多。”
“我不要外麵的,我要裏麵的。”她說。
我站了起來:“靠!你自己來!”
她走過來,自己拿。
我說:“裏麵的和外麵的味道不一樣?裏麵的好喝一點?”
“我就是要裏麵的,外麵的被太陽曬熱了。”她執著的說。
我摸了摸,說:“不一樣,都一樣的好吧!”
“我就要這個。”她打開了。
當服務員找錢的時候,何可偷偷和我說:“外麵這個是假的。”
“假的?”我拿來對比一下。
靠!山寨貨果然厲害,包裝一樣牌子的字幾乎一個樣,就少了一個點。
“還好有你,不然我們就喝了個爛飲料。”我說。
買了票後,我們往上走,才走了一點點路。
何可就跑到一個小亭子裏坐下:“好累,好熱啊,你背我上去好不好。”
我走到她身邊說:“你開什麼玩笑,我背得動你麼,你那兩個起碼有幾十斤。”
看著我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胸口,何可一扯衣服:“你你,哼。”
她扭過臉去,突然她的表情一變,我往她看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不是莫懷仁嗎!
莫懷仁看起來是剛從山上下來往下走,他手中拿著外套,有點氣喘籲籲的。
我想,怎麼在這裏碰到這廝了,這廝嘴又賤人又缺德。
估計是沒看到,他往下走了,可我想,就算他看到我和何可出來又能怎麼樣。
突然很懷念曾經億萬和莫懷仁等幾個賤人拚的你死我活的時光。
我和何可看著他,一步步走下去了。
表情很認真。
奇怪,他一個人來爬山,真有興致啊。
何可依靠在我身上:“我好累啊。不走了好不好。現在幾點了,太陽要落山了吧。”
我說:“你這家夥,叫我來爬山,這才爬了多久啊,才走了不到幾百米,你就這樣了,這能叫爬山嗎?”
她卻聽不到我的話,說:“我想吃披薩。”
“我服了你了。快點吧!不然真的是天黑都到不了山頂了!”我拉起她。
她無奈的站起來:“好累哦。”
我走在前麵,她伸手抓住我的衣服,讓我帶著她往上走。
到了一個大殿前,好多爬山的遊客在導遊拿著擴音器的忽悠下,紛紛買香燒香拜佛。
我走過去,問了多少錢一束香,那個賣香的說五十。
一把五十。
我靠,暴利行業啊。
走了好久,總算到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頂峰的地方。
何可縮著坐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沒有表情的說:“我爬不動了。你自己爬,我等你回來。”
我說:“喝不喝水。”她搖搖頭。
我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然後往她的臉上吹,她咳了兩聲說:“不要玩我了。”
我繼續往她臉上吹,然後看她咳得眼淚要出來了,我停止了,說:“可憐的娃兒。”
她撅起嘴,然後又咳起來。
“你老是欺負我!”表情真可愛。
“走不走了?真不走了嗎?”我問她。
“不走了。”她堅決的說。
“真不走了啊?還叫我來爬山。”
她說:“我哪知道爬這裏要那麼苦啊。還以為就是爬上去就下來,現在都爬了那麼久了,還不知道要多久。”
我過去問了一個下來的導遊,他說如果算路程,我們隻是爬了一半,我想,那真的是要天黑了。
上麵的風景是不是很漂亮,我問導遊身後幾個累得跟狗似的遊客。
有個男遊客說:“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這裏拍照的。”
“謝謝。”
我看這邊有個觀景台,對何可說:“我們不爬了,爬上去天都黑了,我們就在這裏照相,然後回去吧。”
何可開心的爬起來:“好呀。”
我走出觀景台,這裏還是挺高的,看著下麵的風景,綠樹蔥蔥,遠觀山丘,天上蔚藍。
心情一片大好。
何可過來靠著我旁邊問:“真不爬上去了呀。”
我說“不去了,他們說不怎麼好看,算了。等以後我們有時間,早點來,慢慢爬上去。”
“是不是挺遺憾呀?”何可扯了扯我。
“都說了以後來,還能有什麼遺憾?”我說。
“以後,什麼時候,我們老了嗎?”她看著蔚藍的天空。
我低著頭看看腳下,然後抬起頭,說:“我們那麼快就老了嗎?”
“我們是不會那麼快就老呀,但是你可能不陪我來了,陪別人來了。”何可幽幽的說。
我笑了笑說:“怎麼突然間那麼詩情畫意的在念詩一樣的。要不要我拿小刀出來,幫你在這塊大石頭上題詩一首。”
“哼!人家和你說真的,你就亂講。一點也不認真。”她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