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舍的回去(2 / 3)

“我並沒有當你是色狼而已,我把所有靠近我的男人都當成了色狼。因為,我有性潔癖。”

“性潔癖?是什麼病?性病?”我問道。

“我的老公,屬於穩重成熟型男人。當年追求我時,以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油燜大蝦從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朋友們都說我今後要過少奶奶的幸福生活了。可我偏偏是個母愛泛濫的女人,一旦愛上某個男人,便不希望他受一丁點兒苦,更見不得自己愛的男人整天圍著圍裙、沉入俗世。每天早晨,我早於他起床,刷牙時順便在他的口杯裏接滿水,牙刷上擠上牙膏。然後開始做早餐。晚上下班回家,我第一件事是進廚房為他燒菜。婚前他燒菜的水平很高,讓我覺得沒有安全感。我刻苦鑽研廚藝,終於有一天,他心服口服地承認我才是家裏真正的大廚。也就從那一天起,他再也不下廚房了。衣櫃裏滿是我為他洗淨熨平的衣物,晚飯後,我洗碗,他在旁邊觀看,隨便講講公司裏的趣事,偶爾會深情款款地從背後抱住我。女人做家務,男人從背後抱著她,與她聊天說閑話,是我眼裏最浪漫的事。冬天的晚上,如果他懶得洗澡,我甚至會打一盆熱水,為他洗腳。”

“結婚後,本以為,我們就會這樣,雲淡風輕的走下去,可沒想到,有一天這種幸福會戛然而止。那個中午到來得毫無征兆。那時我還在一家專銷高檔成品衣的公司上班,老板忽然心情大好,聽說我家樓下開了一間蒙古風味的私房菜館,於是大老遠地請公司同事一起去聚餐。吃完飯,我打包了一些老公喜歡吃的羊羔肉送上樓。老公的公司離家比較近,偶爾會回來午休,我離家遠,中午從來不回。奇怪的是,門怎麼都打不開。我想肯定是進了賊,一個電話把同事招來。大家站在門口,有的說報警,有的說撬門。正忙得不亦樂乎,忽然接到老公的短信,‘我在屋裏,你快讓你的同事走。’旁邊一位大姐恰巧看到我的短信,立刻會意地拍拍我的肩。我腦中一片混亂,不知如何收場。”

“大姐找由頭支走了同事。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那個女人用圍巾包著頭跑了出來,而老公卻像對待犯人一樣牢牢地把我按在牆上。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離婚。可當我說出這兩個字時,他卻哭了,說很愛我,跟那個女人隻是逢場作戲。我的腦中就隻想一個問題,是不是我自己出了問題,要不然,我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半年了,我為什麼都感覺不到呢?下午他去上班,老大姐留下來陪我。她說:‘男人嘛,一時糊塗的時候總是有的。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幹嘛要把自己男人讓給那個女人呀。這麼大一個把柄,如果你能大度一點,他肯定感激死了。’想想大姐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單位那些已婚男同事每天嘴巴裏講的都是風月場的事,不曉得出gui了多少次,隻是他們的太太沒發現罷了。就決定原諒了他。”

“後來跟好朋友說這事,她們居然也是勸和不勸離。因為男人出gui而離婚獨自帶著孩子的好友還現身說法,說自己當初很幼稚,如果放在現在,打死也不離婚。‘男人都那樣,隻要他還愛家,身體出gui不算什麼。’另一個朋友說的更現實,她說你現在能穿一千塊錢一雙的鞋、兩千塊錢一件的衣服還不都是靠你老公。離了婚,你就是一無所有的‘二茬女’了。其實老公一直對我不錯,絲毫沒有表現出移情別戀。這樣想想,他也許跟那個女人真是逢場作戲。在老公保證不再跟那個女人來往後,我們和好如初。可怕的是,很快我又在床上發現了陌生女人遺留的物件。而老公這次卻不似前次那樣慌張,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女客戶落在我車上的,我幫她收撿起來。他的短信和電話也變得曖昧起來。有時候站在陽台上接電話,一接就是半個多小時。我發脾氣,他說:‘不談生意,哪來錢賺?’可他甜蜜的表情,擺明了不是談生意。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襯衣上印著唇膏印。我質問他,他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臉,說:‘傻女,反正你是正宮娘娘,怕什麼。’他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從那時候開始,他每次要和我親熱,我都避而遠之。”

“之後不久,我看見他摟著我的好友,從酒店出來,突然間,我沒有以前的生氣和怨憤,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就走了。他回家求了我,我沒說話,實際上我的心已經死了。後來我問他為什麼要出gui,他說我對她太好,這種日子就像和自己媽媽過日子一樣的可笑。最後一次,看見他和我的另一個好姐妹在我家的床上,我什麼也沒說,收拾了東西就走了。那一次後,就離婚了。婚後的自己,也奢望過有一場完美的戀愛,可是當男人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移時,我就會很反感。即使再堅強再獨立的現代女性,內心深處依然是一朵寂寞的女人花,含苞待放意幽幽。她朝朝與暮暮,切切地等候,就盼望有一雙溫柔手,來撫慰心底揮之不去的傷痕。遇到了陳世美,我想我也需要有人疼我愛我,需要可以避風的港灣,我是愛他的,可我放不開,每次他要碰我吻我,我簡直都是條件反射似的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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