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他這麼吃蝦張浩然都會頭皮麻一下。
“你能不能吃東西斯文點。”
“蝦殼補鈣,我媽從小就跟我說,讓我多吃點兒殼,補腦子。”胡建文將後半段蝦子塞進嘴裏,拿筷子戳了個軟乎乎的糯米滋舉著,“這玩意軟踏踏有什麼好吃的。”說完張嘴,嗷嗚一口咬掉半個。
張浩然抽了下嘴角,又踢他一腳,“我問你話呢,你有什麼爛事是我不知道的。”
“勾引剛成年學弟算不算。”
“不算,這個我知道,那學弟還跟我哭喊對不起你,不應該為了學業放棄跟你在一起的機會,他是真愛你什麼的。”
“跟美女搭訕撬了她男朋友算不算?”
“不算,那個男的本來也是個雙。”
胡建文撓撓臉,笑眯眯看他:“浩然我發現你接受能力比我強多了,我還以為我這種花心蘿卜會被罵呢。”
張浩然一擺手,拿起果汁喝了半杯,將嘴擦幹淨後坐正了,認真臉看他。
抬起手,五個手指張開,一條條給他數罪證。
“你小學三年級就偷看咱們班女同學內褲顏色,六年級借由學習題目不會寫,跑到班主任老師家跟他兒子同床共枕,初二就談戀愛跟小女生去開房,初三因為跟班裏那個學霸開房還差點兒耽誤第二天高考考試,”看了看唯一還豎著的小拇指,他歪頭想了想,“噢,對,高一的時候腳踏三條船,讓咱們班的一個女同學被外校兩個女同學給揍了,你倒好,轉臉勾搭上高三的學長,賤賤,你的豐功偉績真的能立個碑了。”
胡建文拍著手哈哈大笑,“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我都忘了!”
“廢話,你個不要臉的每次惹一身騷受害的都是我,我能跟你當了這麼多年的發小也是很可憐的。”張浩然撇撇嘴橫他一眼,收回手看他,“那你覺得有什麼是可以稱為肮髒事的?”
“沒有,我又不像他一樣跟人玩群的,遇到唐靖傑之前我可都是上麵那個,老子菊花幹淨的很。”
話雖然有點兒難聽,張浩然也點頭表示相信。
“其他方麵呢?公司賬目什麼的。”
“那更不可能了,你也知道我爸什麼脾氣,打小就跟我念叨做人要誠實守信,尤其是做生意方麵,千萬不能投機取巧。”胡建文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拍著胸脯證明自己清白,“估計他說的那個意思就是我一個星期換三個床伴的事,唐靖傑又不是不知道。”
張浩然無語了,心說你和三哥都夠能折騰,你倆湊一起互相禍害間接解救了多少無知少男少女啊。
嘖嘖,也算變相為民除害。
兩人也沒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就等著看童鑫到底怎麼折騰了。
吃完飯他們兩個去試衣服順便再到婚慶公司確定流程,胡建文全程當司機,張浩然可舒坦,跟唐靖軒打電話還說晚上要拉著賤賤回家吃大餐。
胡建文聽了後直撇嘴,回家有什麼大餐可吃,他得抽空去唐家給老爺子送茶葉。
哦對,這裏說一句,那天早上在唐家胡建文沒跑,睡醒以後跟唐宋和嚴雅一起吃了頓早飯,也說了幾句話,胡建文很直接表示,他未來幾年沒打算結婚。
他倆也不是那種可以互相承諾愛你一輩子不變的,這話說出來估計兩人誰都不信,還得唾棄對方就是個嘴上利索的。
所以當嚴雅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的時候,胡建文直接甩鍋。
他把唐靖傑有個親生兒子的事情就這麼不鹹不淡的抖出去了,一點兒壓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