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下樓看見胡建文的時候他就有些納悶,畢竟胡建文跟他們家也不算熟悉,今天突然跑過來真的很突兀。
“你到底搞什麼呢!”
唐靖傑不打算再瞞著,反正父母也知道自己找男人的事了,他家也已經出了個跟男人領證的,不差他一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跟賤賤在談戀愛,”他看到父母眼中的詫異,聳聳肩,“前陣子他跟我鬧脾氣,昨天和好的。”
嚴雅眉頭緊鎖,追問道:“多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個多月吧,忘了,你就當是昨天開始的也行。”唐靖傑點了根煙,叼著吸兩口,“媽,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他的。”
嚴雅嘴角一抽,堵了他一句,“我怕他不要你!”
“不會,敢跑我會把他抓回來。”
唐宋真覺得等四兒子婚宴結束,他還是帶著老婆去環遊世界算了,這一個兩個他們都管不了。
“小傑,”嚴雅神情嚴肅,問道:“你真決定了?”
是不是決定也跟你弟弟一樣,非得選個男人。
她沒直接問出來,她知道兒子懂。
唐靖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
“媽,我知道他跑去酒吧就緊張,看到他跟別的人有說有笑就嫉妒,找不到他會很擔心,我對別人可沒這麼上心過。”
嚴雅扭臉看老公,那意思是讓他說兩句。
唐宋攤手,“我管不了,連爸爸都不管,咱們也別管了。”
嚴雅掐了他一下,唐宋呲牙咧嘴。
唐靖傑麵上沒變,心裏著實鬆了口氣。
他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讓父母傷心,可他也不想辜負了胡建文。
如果不是胡建文主動聯係他,他也不會明白,自己在對方心裏或許說,對方在自己心裏,是那麼重要。
胡建文洗完澡在房間裏左看看要看看,撇著嘴吐槽唐靖傑,太無趣,整個房間的顏色除了黑就是白。
正常人會用純黑色的被罩床單嘛!看著就陰沉沉,一點兒都沒有他的好看。
胡建文所用床單被套枕套,必須四個顏色以上,不然他會覺得壓抑,不開心。
而他房間裏的牆麵也畫了各種抽象圖形,張浩然曾說過,心裏承受力不好的人住在他的屋裏,半夜起來上廁所估計能被牆上的抽象畫嚇尿。
他還有個讓人抓狂的地方,內褲必須七個顏色,一天一條的換,他說每天早上看到自己的內褲是什麼色,他就知道是星期幾←_←。
去外邊開房,他是能不過夜就不過夜,也就隻有跟唐靖傑在一起後,才會被做的下不了床。
那時候什麼毛病都不挑了,閉眼睛就睡過去,沒更多的心思想這些。
現在,胡建文覺得渾身別扭。
也不等唐靖傑回來了,開門出去找了個傭人問客房在哪,順便要求給自己找條花被單。
傭人雖然納悶,為什麼他是從三少爺房間洗過澡後出來的,卻也不會多問。
帶他去客房後,按照他的要求找了條幹淨的花被單鋪床。
胡建文盯著那紅底配金色牡丹花的床單,嘴角抽了抽。
“客房的床單都是這種?”
忒喜慶。
傭人搖搖頭,又點點頭,一邊鋪床一邊給他解釋,“四少爺再過一陣子就辦婚禮了,太太前幾天去買的新床單,都是這種大紅色的。”
胡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