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戀愛筆記,對上陸同悠,都是沒有用的,這個反應,陳木深是沒法接的,他隻能擺擺手,很無力的解釋,沒有女主人,這是他自己變得布局。
陳木深以前不太喜歡過於淺亮的顏色,可是,陸同悠喜歡,有好幾套明黃色、淺橘色和嫩粉色係列的玩偶,現在,放在陸同悠手邊的,就是她很喜歡的款,聽到愛豆說,這不是什麼女主人的擺設,而是愛豆自己換的,立刻鬆口氣,伸手圈住了抱枕,心滿意足的伸手拍了拍。
告白的後遺症,果然是單方麵的,好像隻對陳木深有作用,對陸同悠來說,與水過無痕差不多,讓陳木深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同時也有一絲絲失落。
自己,好像真的是個‘過氣’愛豆豆了。
結果,拖著抱枕,把腦袋放上去,一臉無辜的陸同悠湊過來,很認真的問他,“愛豆豆,《一起去遠行》的節目,你會去吧!”
陳木深沒想到,陸同悠來找自己是因為這個,他和陸同悠的咖位最大,節目組早就把其他嘉賓的資料和日程安排發給他們了,所以,他是知道陸同悠會去的。
隻是,他不知道是什麼,讓陸同悠以為他不會去?或是,小卷毛不希望‘過氣’愛豆豆去?
這麼一想,陳木深的心情就難免有些複雜了,他以為失敗的告白之後,小卷毛要讓兩個人的關係,恢複以前那樣,沒想到,以前那樣,也回不去了嗎?
從這裏看得出,對於自己重視的人,陳木深的性格並不那麼強勢,甚至說可以是跟隨性的處事方式,哪怕他有點失望或是別的情緒,他也會盡量配合陸同悠,滿足她的希望。
“不不不,愛豆豆你不要這麼悲觀,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去!”陸同悠就算是大渣男,也是最會看眼色的那個,她忙擺手,讓陳木深別往悲觀的方向去想。
光擺手不過癮,她抱著抱枕往陳木深身邊挪了挪,在愛豆豆也下意識往旁邊挪的時候,把他拉住,拽過來他的手,扒開手掌,貼到了她的臉頰上。
這個姿勢,是根據陸同悠多次犯錯誤之後在夏果手裏討饒,或在陸西河那裏撒嬌拜托爸爸幫自己背鍋時,成功次數最多的動作中總結而出的,阿加塔都說,陸同悠主動拉著對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然後微微仰臉歪頭時,能最大程度上掩蓋自己的欠揍氣質,變成小可憐一個。
所以,現在陸同悠也用在了陳木深身上,她牢牢的抓住對方的手,不讓陳木深躲開。
“愛豆豆,我是不是總讓你不開心?”
渣男浪子回頭第二步,要主動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裝可憐賣乖,爭取對方的寬容與原諒。
看到陳木深搖頭,陸同悠在內心插了第一個勝利的小旗子,然後老實坦白,“實際上,我來之前還打過草稿,有好多話想和你說的。”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選擇長話短說?”
“不,我要全部說出來!”
陸同悠發揮話桶的特長,拉著陳木深的手,把自己琢磨了這麼幾天的想法,先告訴陳木深。
她覺得,愛豆豆也挺喜歡自己的,之所以告白失敗,實在是因為自己的舉動,實在沒什麼可信度,自然也不會帶給愛豆豆安全感。
可是,有些話,她真的想說給陳木深聽。
她承認,她和陳木深的性格完全不同,甚至在預計的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兩個人的性格也不可能有什麼相似之處,可是,做不到感同身受,他們能做到盡量換位思考啊!
“愛豆豆,我還是很喜歡你!”這是陸同悠說話的時間,她先讓陳木深等一等,“上次回去之後,我也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舉動可能太幼稚,讓你覺得我不當回事,像小孩子開玩笑。”
“可是,愛豆豆,我的認真就是,這些事情,我隻會對你做。”
想要讓一個性格已經固定的人,改變太多,是很難的事情,陸同悠可以做一個符合大眾審美的告白,可是,接下來呢?她的性格就決定著,很多事情,她還會和陳木深有著出入與不同。
既然沒有辦法一樣,那為什麼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愛豆豆,我們很多地方,相差的很大,就像平時看美食節目,你喜歡看能把豆腐切成絲,從刀工到擺盤都是藝術的那種,我卻喜歡看簡單粗暴,調料隨便撒,和素食有仇,使勁放肉大塊烤大塊燉的這種,雖然不一樣,可它們都是美食節目啊!”陸同悠想告訴陳木深的是,她和他都不用改變,兩個人不一樣,也是可以共處的。
還賣了一波隊友。
“就像我家裏,爸爸其實很喜歡作詩,可是,我奶奶和媽媽都屬於,別說有人在她們身邊作詩了,就是吟詩也恨不得當場扔出去那種,所以,我爸爸每次詩興大發的時候,都是自己去書房,關上門作完詩再出來,這個時候,奶奶和媽媽也不會打擾他,等他出來不用聽詩也會誇他。”典型的感性派和典型的理性派,都能愉快的相處這麼多年,陸同悠覺得自己和陳木深的性格差,完全不是問題。
在陸同悠這裏,陸西河風度翩翩,儒雅博學的大學教授形象,已經完全崩塌,她經常拉出陸西河舉例子,想要告訴陳木深,他可以再多給自己一些信任。
“我當時舉奶奶和媽媽的牌子,是因為爸爸就是這麼追到媽媽的。”陸同悠笑眯眯的繼續拆穿陸西河的真實性格,然後誇自己,“所以,專情可是陸家的優良家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愛豆豆,我把家庭住址給你,再相信我一些好嗎?”
“把心裏想的事情,都會說給你聽,陳木深,你把你的顧慮,也說給我聽好不好?”之前陸同悠說過,談戀愛的第一步,就是喊陳木深的本名,而不是愛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