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們幾個都不太會拍綜藝,除了唱歌之外,在鏡頭麵前總感覺不舒服。”阿海忙擺手,讓陸同悠放過自己僅有的幾次綜藝黑曆史,北羽之所以成立公司,發展一些幕後工作,也是因為成員們都不太會拍綜藝,更別說演戲了。
從這個角度想想,他們還有點羨慕tot,因為這三個女孩子一開始,就是朝著多領域發展的,去試水和做得好,完全是兩回事,正是北羽的成員們知道這裏的水有多深,才覺得tot組合很不錯。
聊到組合的發展,楊苗和阿海還挺有話題聊的,說了沒多久,就發現旁邊的組員們,全都是一臉悲戚的表情,幽幽的盯著陸同悠和陳木深。
“這是怎麼了?”
柯然緩和了一下情緒,給楊苗和阿海解釋了一下,他們也看到新剪出來的《夥伴》預告片了,觀眾們說陸同悠和陳木深太客套了,成員們就想著,要不要讓兩個人重新拍個小視頻做介紹,刷新一下觀眾們的認知。
於是,兩個當事人就開始構思視頻的劇本了,陸同悠主筆,陳木深補充。
“我們來拍相依為命的兄妹兩個怎麼樣?”常在網上混的陸同悠,也會寫一些段子,隻不過,她屬於虐文大手,披著馬甲去虐別人,總能被關注她的人嚶嚶嚶一頓捶,練就了九嚶真經的絕招。
陳木深和陸同悠在腦回路上還挺合拍的,幫她補充人設,“其中一個,可以是身體有缺陷,或是心智發育不足,我當弱智哥哥吧。”
成員們:“……”
你們兩個,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好啊,我當在餐館打工的服務員,每天很辛苦的當小時工,學曆不高,難找工作,不舍得花錢,還要養哥哥。”陸同悠的內心戲很足,想劇本也想的很快,“哥哥找個台詞?”
陳木深看著小碗裏的菌湯,“要不然,我是妄想症,以為自己是朵蘑菇?”
“可以可以,妹妹每天回來,還要把淋雨的哥哥帶回家,不讓他蹲在牆角。”陸同悠簡單的說了幾個場景之後,給這個劇本定結局,“妹妹要崩潰一次?”
“行,弱智哥哥以為自己是朵蘑菇,被別人欺負了,砸石頭,還挨了拳腳踢打,等妹妹下來晚班疲憊的回來,就發現渾身是傷的哥哥,然後,又氣又怒,去打碎哥哥的幻想,告訴他,他根本不是蘑菇,是個人。”
陸同悠也覺得這個劇情很好,給它畫了句號,“可是,弱智哥哥沒法接受這些,他掙脫妹妹,想拒絕現實,可惜,地震來了,他們住的破屋子塌的很快,弱智哥哥當了蘑菇保護♂傘,擋住了砸下來的橫梁,劇終。”
完美,鼓掌。
合編完劇本,陸同悠和陳木深都很滿意,感覺彼此的文學素養很默契,隻留旁邊聽劇情聽得很心塞的成員們。
“別的組,都恨不得體現真善美,愛與和平,你們兩個又是弱智又是地震的,不太好吧?”
“沒有啊,這樣才印象深刻啊。”陸同悠覺得,這個小短片還真的可以,《夥伴》在播出四期之後,有一個小組拍攝宣傳片的活動,她和愛豆完全可以拍這個。
阿海抹了把臉,很難相信真的有人,可以跟上陳木深喪且活潑的故事思路,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呢~
《夥伴》的第一期很快正式開拍,劇本可以先放放,陸同悠他們被節目組帶去一個鄉村,接到節目安排的時候,集體都有點愁。
他們八位嘉賓,要和當地的村長一家,相處一周。
讓嘉賓們不知所措的,就是這個村長。
節目組的定位,就是通過人和人之間的陪伴與磨合,改變彼此的固有印象,每一期都會有普通人當嘉賓,這次的村長是他小兒子與節目組溝通的,他想讓親爸這個老古板,改一改。
對於普通農村鄉民來說,村長已經是很大的官了,嘉賓們要接觸的這個村長,為人正直,很受村民們支持,但是,過於古板和封建,該有的尊卑意識和重男輕女,一個不少。
也就是央視出品的節目,敢去拍這樣的畫麵,村長隻是一個縮影,背後站著很多中老年,固守傳統思想的男性,是個挺有爭議的社會話題。
與村長見麵第一天,嘉賓們就體會到,為什麼這個村長要被小兒子提名到節目組了。
“女人哪能上桌,這是我們大老爺們才能坐的。”村長很熱情,給嘉賓們安排吃住,也沒什麼問題,直到菜上桌,嘉賓裏的女性被拒絕上主桌了。
節目組和村長們說,拍咱們鄉裏鄉親的真實生活,不用把嘉賓當客人,就當成親戚來串門,村長想著,對啊,要真實,坐上主桌之後,就讓女性去旁邊的小桌吃飯。
場麵,一度僵硬。
有些地方,的確還有這個習慣,主桌是男人們用的,女人隻能在旁邊的小桌,或者在廚房裏吃,雖然旁邊的小桌和主桌的菜色一樣,但讓嘉賓們心裏都不太舒服。
旁邊的小兒子也一臉糾結,想給嘉賓們搖頭,讓他們別理親爸。
但節目組拍的,就是這個矛盾點,把村長小兒子擋住了。
姐妹組年紀不大,可能家裏也有這個傳統,就默默去了小桌,情侶組裏的女明星有點懵,就也下了主桌,剩下陸同悠,坐在陳木深身邊,看著旁邊的小桌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個女娃娃怎麼還坐在這裏?”陸同悠恢複了自己的卷毛,蓬蓬鬆鬆的紮個揪,麵嫩臉小的,一看就是個女孩子,也被村長點名。
然後,聽到陸同悠一本正經的拍胸,說了一串俄語。
全桌靜默,然後陳木深心有靈犀,幫忙解釋,“咳,這是俄羅斯嘉賓,男孩子。”
陸同悠:還是愛豆配合我。
其他嘉賓: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