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羊肉湯啊,看來是覺得天氣涼了,所以送來給你補補身子吧?”

食盒裏的湯盅確實是瑞王府的,這段時日崔嵬已經格外的熟悉,他手指從上麵劃過,唇角忍不住向上翹了翹:“隻送了這麼個食盒過來,沒說什麼別的?”

符越撐著下頜湊近了那湯盅輕輕嗅了嗅:“你還想要問什麼,問問今日瑞王本人怎麼沒親自過來?”說到這兒,符越側過頭去看崔嵬的臉,“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跟瑞王之間到底是怎麼有的交情?明明城裏都在傳你們二人勢同水火,劍拔弩張,可是私下裏,嗯,我覺得你這段時日跟瑞王相處的時候比跟我都多。”

“你怎麼跟瑞王比?”崔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啊,我跟你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跟瑞王當然不一樣。”符越支起一條腿,將下頜壓在上麵,歪著臉看著崔嵬喝湯,漫不經心道,“不過瑞王這人也有意▃

嚴璟止了咳,安撫一般拍了拍他的手:“不小心染了風寒,沒什麼大礙,不用這麼緊張。”

崔嵬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蒼白的臉,發現連一向紅潤的唇都有幾分幹裂,忍不住咬緊了下唇,皺著眉小聲問道:“璟哥,很難受嗎?”

嚴璟聽著他的口吻不由輕輕笑了一聲:“風寒而已,你沒得過嗎?”

崔嵬擰著眉頭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沒有。”

嚴璟一愣,不由搖頭:“你可真是……”話說了一般,又彎了唇,“沒有得過更好,我們將軍就該是健健康康的。”

崔嵬盤著腿坐在床榻上,目光緊緊鎖著嚴璟,頗有幾分無措,聽說嚴璟病了,他便不假思索地來了,可是此刻待在這裏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一丁點照顧人的經驗,除了像現在這般眼巴巴地盯著人看,竟是一點的作用也沒有,還真是有點……泄氣。

嚴璟端著湯碗剛喝了一口,回過視線就發現崔嵬的嘴角耷拉下來,看起來滿臉的失落,便忍不住開口:“怎麼這副表情?”他將湯碗朝著崔嵬麵前送了送,“送去的羊肉湯沒喝到嗎?”

崔嵬老實地搖了搖頭:“沒來得及,便宜符越了。”他將膝蓋支起,將臉壓在上麵,歪著頭看著嚴璟,“璟哥,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嚴璟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少年方才竟是為了這件事而苦惱。他目光一瞬不離地落在崔嵬身上,看著他那張還有些青澀的臉龐,看著他原本束得規整卻因為鑽進被子裏而變得淩亂的長發,看著他那雙毫不掩飾其中的擔憂的眼睛。嚴璟垂下眼簾,竟然真的認真地思索了起來,半天回道:“那,陪我喝羊肉湯吧。”

銀平很快就又送了一碗湯進來,這一次入內的時候他小心地敲了敲門,得了應允才將門推開,而後便看見了端端正正坐在床榻邊的崔嵬,在驚詫過後,銀平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覺得十分意外,畢竟自打到雲州以來,能夠出入自家殿下房間的人還沒有幾個。

來來往往數次,他早就清楚這位時不時出現在府裏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宣平侯,更知道自家殿下偶爾外出也是到戍軍大營去看望那位侯爺,也從侍衛那兒聽說了當初返回雲州的路上,他們與那侯爺之間的交集。

越是如此銀平越是無法理解,明明這二人關係看起來好的不得了,那為何當日裏自家殿下還偏要自己將傳那樣的流言出去?但是這種事從來不是他能過問的。

銀平朝著二人恭恭敬敬地施禮,將湯碗放下,識趣的退了下去。

湯盅在火上溫了大半日,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崔嵬原本因為擔憂而消散的食欲此刻又生起了幾分。嚴璟看見他的表情便已了然,端了湯碗遞到他手邊:“本就是讓人給你煮的,幸好你來的及時,還能趕上這一碗。”

崔嵬想了想,從床榻上下去,將放在一旁的矮桌搬了上去,讓嚴璟可以將湯碗放上,坐的更舒服一些,而後他站在床榻邊猶豫了一下,目光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最後將掛在一旁的嚴璟的外袍拿過,披到嚴璟身上,這才挨著嚴璟坐了下來。

嚴璟的目光一直跟著崔嵬,將他每一個舉動都收入眼底,感覺心口變得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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