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寬心下一驚,這小子說的倒沒錯。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如果她真的病重昏迷不醒,那他們豈不是等死?
“來人,快召太醫。”
他一邊對獄卒吩咐道,一邊讓另一名獄卒給他打開牢門。
牢房雖然簡陋,可總還算是幹淨。
南寬一步一小心,生怕踩著些髒東西似的。
“淩婉兒,你怎麼樣?”
他走到淩婉兒身邊,低下頭,輕聲問道。
他是真的有點害怕,如果她就這樣病死了,他們……
“皇上,不必那麼害怕,如果你決定放了王爺和我,你是死不掉的。”
“既然沒事為何剛剛不出聲應答!”
南寬厲聲怨道,害他白擔心了一場。
“我發燒了,另加一天沒吃東西,要是你你還能大聲說話嘛。想要活命,對我態度好點兒,不然把我氣昏過去,這一天可就又過去啦。”
雖然自己現在的樣子極其狼狽,可婉兒卻是十分開心。
她知道這場仗,是她勝利了。
這怕死的皇帝終於是向她低頭了,既然他會來找她,就一定是答應了她的條件。
如此,之前挨的那些傷,也算是有回報。
不過說是這樣說,她是絕對不會看過那個小公主的。
仗著自己天生皇命,萬人嬌寵,便不把其他人的性命放在眼裏。
“朕已經叫了太醫,稍後會為你準備食物。你恢複狀態後盡量調製解藥,或是把解藥方子給太醫去做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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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對麵那個小子,也一並放了,我可不要再在這牢裏呆著。另外,調製解藥需要的藥材,我呆會兒會告訴太醫,至於調製方法,我是不會說的。這解藥必須由我親自來調製。”
婉兒可不是傻子,若把解藥調製方法告訴了他,她還能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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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這份上兒,南寬也沒什麼條件可談。
他吩咐人把淩婉兒和蘇夜都帶出天牢,帶回到自己寢宮暫住。
匆忙趕來的太醫也隨著他們一起來到了寢宮內,為淩婉兒看病。
婉兒對著那胡子一大把的太醫,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
小小的發燒嘛,她自己都知道該吃什麼藥咯,這太醫完全是多餘的。
不過出於禮貌與尊重,在太醫為她把脈的時候,她並沒有表示出質疑的態度。
直到太醫給她開出單子,她忍不住重寫了份單讓他照著準備。
雖然發燒是小事,但她也很想自己能很快康複,盡快離開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
那些個老方子,雖然同樣有效,但見效時間遠遠不及她自己所掌握的方法。
“淩婉兒,你要求的朕都已經做足了,解藥呢?”
焦急萬分的南寬等太醫退至門口的時候,立即催促道。
婉兒半靠在床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把這上麵寫著的東西都備齊,拿來給我,調製解藥需要半天時間,所以一定要快。否則要是來不及的話,我可不負責。”
南寬接過她手中那寫了字的白紙,馬上扔給站在門口待命的太醫。
而他自己也準備和太醫一起離開,卻被婉兒叫住。
“等等。”
婉兒身體仍有些虛弱,身上的傷雖然已經用過外傷藥,但劇烈的疼痛並沒有因此而消失。
不過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忘記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
“在救你們之前,我需要跟你再確定一些東西。”
“還有什麼事?”
南寬極不耐煩的看著她,兩條眉毛全皺在了一起。
“我需要你這一國之君的承諾。你必須放了我,王爺,蘇夜,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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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朕發這種毒誓?”
南寬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這臭丫頭算是真會挑戰他的忍耐力。
她難道就不怕他豁出去和她同歸於盡麼?
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而且還是與他這樣一位有權有勢的人為敵,這樣的女子,他算是第一次見了。
“不是發,是寫。白紙黑字寫下來,蓋上你的印章。”
南寬嘴角抽搐,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老天要讓他遇上這個難纏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