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朕一時失意,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素聞三王爺對毒鑽研得挺深,想請你幫朕看看。”
南寬一直說得畢恭畢敬,可這在韋君豪看來,卻是異想天開。
既然不是要放他回去,他為何還要給他看病?
在這種時候,韋君豪不禁在心裏怨起了韋軒陽。
他都失蹤多少日子了,那家夥竟然還沒有找來,就算是被藏在地底下,也該找來了吧。
“本王憑什麼要給你看,你覺得本王是那種以德報怨之人嗎?”
“王爺應該不會看著朕受此折磨,最終中毒身亡吧?”
韋君豪一聲冷哼,淡淡的瞪了他一眼。
“為什麼不應該,本王是真想看著你慢慢死去,痛在你身,關本王何事。”
說完,他幹脆坐在那床邊,慢慢躺下。
一副欲送客的架勢,如果這裏不是南寬的密室,他真想一腳把這個無恥皇帝揣出去。
南寬咬緊牙,被他這傲慢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說,你打算放了本王?若是如此,本王可以試上一試。”
他偏過頭,依然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如果替南寬看病,可以換來暫時的自由,他是願意的。
畢竟這次的仇,以後有的機會可以報……
早些回去,不讓婉兒擔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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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寬果斷的搖了搖頭。
“王爺關係到我國的生死存亡,萬萬不能放。”
“那你覺得你把本王送給東迷國,日後我皇兄就不會找你麻煩了?”
南寬詭異的笑了,他走近一些,小聲的說道。
“隻要保密措施做得好,便不怕了。”
“你可以滾了,本王對你無話可說。”
韋君豪翻了個身,直接用背對著他。
現在和南寬硬碰硬完全沒有勝算,自己手腳都被束縛,就算當場把他掐死了,也逃不出這深宮密室。
鎮定,鎮定!
“朕想,王爺該是會幫朕的忙的。”
“笑話,誰會為仇人做嫁衣?”
“如果是因為王妃呢?”
南寬那老謀深算的眼裏,已經閃著算計的光芒。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這不過一小會兒,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而且是韋君豪不得不向他妥協的理由。
這提到王妃二字,韋君豪渾身的神經都瞬間緊繃了。
他忽的從床上坐起,盯著南寬那奸詐的眼睛,似乎想看出這其中的真假。
“王爺你不是從始至終都隻有一位王妃嗎?朕的公主。”
“她在北禦國,有皇兄護著,你奈何不了她。”
“王爺啊王爺。”
南寬得意的笑著,為自己終於抓住一個牽製他的理由而感到開心。
“既然朕能說出這種話,自然是因為……王妃已在朕的掌控之下。不瞞你說,她現在就在皇宮……的天牢裏。”
“你貴為一國之君,為了逼本王就範,竟然不惜編這種謊話,真是可笑極了。”
事情要不要再離譜一點兒,婉兒明明好好的在北禦國,有皇兄護著,他怎麼可能把她抓到南沙國,他的皇宮裏?
你的毒隻有我能解3
“當然了,朕沒那個功夫,能把身處北禦國皇宮裏的王妃擄到這兒來。”
南寬胸有成竹的繼續對韋君豪遊說道。
“但王妃她得知王爺你在此,自願來到南沙國,這送上門的人質,朕不收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
見韋君豪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他繼續往下說。
“和王妃一同前來的還有個少年,長得眉清目秀,好像叫作蘇夜,不知王爺是否認識?”
南寬連蘇夜的名字都說得出來,韋君豪也不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隻不過,淩婉兒好歹也是他的女兒,就算他不妥協,南寬還能真的拿她怎麼著麼?
韋君豪如此想著,心中倒是安定了不少。
“陛下,虎毒還不識子,你總不會壞到連自己的女兒都要迫害吧。”
看韋君豪並未擔心的樣子,南寬決定下最後一劑猛藥,由不得他不信。
他現在唯一的賭注就是淩婉兒,若是她不能湊效,他真要返回去求那個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