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軒陽便是恨死了這般無奈的生活……
婉兒一直半昏半醒的睡到下午,直到窗外強烈的陽光將她的臉曬得火熱,她才舍得睜開眼睛。
嘴裏有種奇怪的味道,她咂咂嘴,有點甜甜的,有點腥。
她一翻身,卻驚得張大了嘴。
這、這、這偽君子怎麼會和她睡在一起?!
皇帝哥哥說收留她難道就是為了撮合他們倆嗎?
婉兒坐起身來,在自己身上胡亂摸著。
直到確定她的衣服沒被換過,穿得整整齊齊也沒少了衣服少了褲子,她才鬆了口氣。
看來沒發生什麼事,隻是單純的睡在一起而已。
她恨恨的盯著身邊的韋君豪,腳下用力一踢,似乎還不解恨,兩手摸上他的臉。
用力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拉。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欺負姑奶奶我。”
人血的味道1
捏完,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就算再遲鈍的人被這麼捏法,總會有所感覺吧,這偽君子為啥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婉兒心裏咯噔一跳,瞪大了眼看著他。
該不會……
她屏住呼吸,緩緩將手放至他的鼻子下端。
呼……
還有呼吸的。
她拍著自己的胸口,抱怨道,“睡得跟頭豬似的,差點被你嚇死。”
韋君豪依然是沒有反應,婉兒覺得很是無聊,她越過韋君豪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爬下床。
她穿好鞋子,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明明已經起床了,還走到外麵欣賞花卉來著,怎麼又躺回床上了?
婉兒努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似乎是她摘了院裏的一朵花……
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起梳子輕輕梳理自己亂蓬蓬的頭發。⑧⑧
摘了一朵花然後怎麼樣了呢,腦袋裏竟然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目光流轉,她不禁意的看向鏡中的自己。
“啊!”
手中的梳子被扔至兩米開外,她整個人跳起來直後退了幾大步。
為什麼鏡子裏的她滿嘴血跡,像是剛剛飽餐一頓的吸血鬼,模樣嚇死個人。
她直勾勾的看著那個陌生的自己,她手摸上自己的臉,摸著那嘴邊的血跡。
雖然血跡已經幹涸,可那並不會擾亂她的視覺。
那是血,真的是血。
她怎麼會喝……血……
婉兒心亂如麻,完全想不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她走回到床邊,想把韋君豪推醒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意外的看見他手腕處已包紮好的傷口。
直覺告訴她,她嘴邊的血和他的傷口一定有著某種關聯。
她驚惶失措的來回推動韋君豪的身體,直晃了近五分鍾,韋君豪才‘嗯’一聲,有了反應。
“韋君豪,你總算醒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啊。”
人血的味道2
婉兒見他醒了,急忙發問,不料韋君豪睜了下眼睛,很快又閉眼,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她可不依了,這樣奇怪的狀況讓她急得要抓狂,這男人怎麼還能睡得這麼安穩。
“快起來,著火啦……有刺客……”
她對著他的耳邊大吼,房外很快跑進來兩名宮女。
“三王妃,刺客有哪裏?”
婉兒疑問的看過去,她們身後還跟著一隊侍衛,個個手拿大刀、滿臉戒備之色。
她苦笑著搖頭,“沒刺客,我……我隻是想把他叫醒。”
“如果刺客這麼容易進來,那這還叫皇宮嗎?”
韋君豪冷冷的聲音從床頭響起,婉兒便也顧不得向宮女和侍衛們解釋,她撲到韋君豪麵前就問道:“你這手怎麼受傷的?為什麼我嘴邊都是血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相較於婉兒的語無倫次,韋君豪則是鎮定非常。
他掀開被褥,慢條斯理的穿好鞋子,整理好衣裳,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問題。
婉兒再次追問,他卻丟出一個可信度為零的答案:“我說這是被你咬的你信麼?”
“滾,我又不是失心瘋,咬你作什麼。”
“本王剛剛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對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說你是失心瘋本王還真信。”
“救我?”
對了,她摘下的那花,跟韋君豪院裏其中一種花極為相像,莫不是……
她中毒了?
“皇上寢宮的這些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