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尉一旁聽著,問他:“皇上認識這麼一個人?”
皇上歎了一聲。
他身體不適,一下子說出這許多的話,累得夠嗆。
緩了一下,他說:“認識,他曾是朕的愛妃,不但朕認識,虞羽也認識。”
沈太尉了然於心,道:“如此說來,皇上的愛妃最後把這些秘密武器交給了虞羽?”
皇上點頭:“不然,邶國怎麼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沈太尉也就道:“臣明白了,皇上您的龍體需要休息,等您休息過,再議。”
皇上閉了閉眼,由他們退了下去。
靜安王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墨涵隨之走了進來,撲在他身邊假哭:皇上,您沒事吧?
皇上重重歎口氣,說:“讓朕靜一靜,你下去吧。”
他的腦子裏現在也是亂得很。
羲荷待他怎麼就如此的狠心。
把這些秘密武器交給虞羽,大耀就將再不是邶國的對手了。
除非,他們有辦法把虞羽抓住,審問,讓他交出那些秘密武器。
或者,把羲荷找出來,捉住。
另一個房間內,沈太尉、蕭神醫、吳子越、靜安王、白奕、沈朦坐了下來。
之前的戰事,他們已知道了。
沈太尉說:“靠硬攻,恐怕很難攻破邶國,隻會讓大耀的軍隊死傷慘重。”
白奕直問:“沈太尉的意思是不想打了?”
話裏有幾分的不悅。
靜安王挑眉,道:“沈太尉說得很清楚了,再打下去,也無法攻破邶國,隻會讓大耀的軍隊死傷慘重。”
白奕了然,道:“既然貪生怕死,收兵回宮吧。”
霽月看他一眼,沒說話,又掃了一眼蕭神醫,他默。
靜安王皺眉。
聽聽這白奕說的是人話嗎?
靜安王與他杠了起來,說話毫不客氣,他向來不是一個會客氣的人,尤其聽白奕這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話,再見霽月不與他說什麼,他可忍不住了。
“這是貪生怕死的事情嗎?明知會兵敗,還要戰,你這是想讓大耀的軍隊全軍覆沒在這兒嗎?光有蠻力是不行的,拜托你用點腦子做事。”
白奕淡淡的看他一眼。
靜安王瞪他一眼,問:“究竟誰才是沈太尉?”
要聽他一個小東西在這裏指手劃腳。
白奕臉黑,臉一扭。
蕭神醫這才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沈太尉若怕損兵折將,可以暫時休戰,一旦休戰,勢必會帶入反效果,令士氣消沉,以為邶國可怕無比,沈太尉都不敢戰,誰還能戰,邶國隻會被傳來越來越神,最終無人敢戰,吳二哥,你說呢?”
這看法吳子越同意,道:“反事都有兩麵性。”
沈太尉堅持己見,道:“傳令下去,暫時休戰,重整士氣。”
他意已決,不肯再戰。
沈朦咬咬牙,生氣,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潛入邶國的皇宮,也避免了損兵折將。”
休戰,這是他最看不上的。
他恨不能帶人再立刻殺入邶國的營帳,把一切都奪回。
隻是,兵在沈太尉的手上,全軍也隻聽他號令。
潛入邶國的皇宮,把人擒住,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親眼經曆了那一戰的沈太尉明白,就算把全軍派出去,也隻是白白送命罷了。
他是大耀人,並不想大耀的士兵再去白白送命。
十萬的軍隊,瞬間就沒了。
血肉橫飛。
他不能拿這些人的生命去賭。
如果潛入邶國,毀了邶國的兵庫,雖然這並不容易,卻是惟一的辦法了。
思及此處,沈太尉說:“那就潛入邶國,毀其兵庫。”
靜安王不大同意,道:“邶國有此秘密武器,他們的兵庫又豈是一般人說闖就能闖進去的,隻怕處處設有機關,一旦觸碰,也被炸個血肉橫飛。”
沈朦沒有親眼看見那一戰,他們一個個說得神乎其神,他昂了昂頭,無所畏懼,說:顧慮重重,要幾時才能成事?你們不敢去,我去闖。
蕭神醫說:不行。
他不能讓阿弟去犯這險。
白奕黑著臉說:“你們別爭了,我和沈朦一塊去。”
邶國是他們的,他們必須回去。
沈太尉說:“我跟你們一塊去。”
他想去邶國的皇宮看一看,母親是否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