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了一聲,奴婢幫忙把人抬進去了。
又讓奴婢拿了醒酒湯來。
等吩咐完事,跟著進去,臉色沉了沉。
她知道世子不是個能喝的。
以前在沈府也曾醉過。
這酒量,都不如她一個女子。
世子被放在一旁的曖榻上暫時躺了下來,無意識的喚了句:晚晚,晚晚。
晚歌在他旁邊站了下來,批評道:“不能喝就不要學人家喝酒。”
喝多了,還讓人背回來了。
丟不丟人。
“晚晚,想你了。”
晚歌心裏稍微鬆動了一些。
想了想,這次給他這一點冷落,教訓,差不多了吧?
他日後應該不太敢這般了。
若再敢這般,便再不理他了。
打定了主意,她也就坐了下來,輕輕去摸了一下他的手,說:“我在這兒。”
摸到她的手,聽到她的聲音,他仿若得了力氣,用力一拽,把人拽在懷裏緊緊抱住了。
“晚晚不要不理我。”
晚歌沒說話。
和一個醉鬼沒什麼好說的,怕不管說什麼,等他一醒來,全忘記了。
還是等他醒了之後再計較吧。
她輕輕在他身上拍了拍,哄孩子似的哄他:乖,我就在你身旁,不會不理你的,你先睡一會。
他果然聽話極了,也不說了,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等奴婢送了醒酒的湯過來,晚歌又把人喚醒,勉強他喝下後又讓他重新躺了下來。
她人坐在邊上,出了一會神。
當初世子在廣陵沈府的時候,也是這般因酒而醉,大哥讓她過來照顧。
那時她站在屋裏坐臥不安,隻覺得男女有別,可又不敢隨便走開。
想起一些往事,她心情漸漸好了不少。
但願他會因為這件事情長長記性,再不招惹旁的姑娘。
天色漸漸暗了不少,世子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她人在屋裏又左右踱了幾步。
雖然現在兩人已經定親,她可不想未成親之前世子便留在她屋裏過夜。
正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叫醒他,還是等一等再喚醒他,世子這邊就醒來了,喚她:“晚晚。”
晚歌回過神來,看他。
世子坐了起來,撫了額,說:“頭疼。”
晚歌走過去,禁不住抱怨他一句:“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要逞強,以後,你再不許這般喝酒了。”
世子看了看她,問:“晚晚你不生我氣了?”
她身子又是一扭,背給了他,說:“我當然氣了,不過,看在你酒多的份上,我今天就先原諒你一回,既然你現在酒醒了,就回去吧。”
他明明聽出了她的原諒之意,整個人為之精神一振,過去便把人抱在了懷裏,下巴親昵的擱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說:“晚晚,我還沒清醒。”
腦袋一歪,趁機逮著她小嘴親了上去。
一身的酒氣。
她抗拒的推了推,奈何世子熱切得不行了,她越推,他越抱得緊,可憐的說:晚晚我頭疼,頭疼。
“……”也不知是真是假,晚歌隻能趕緊讓他坐下來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