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回來了。
那真是好得無比。
回來得好,回來得好。
朝歌眉眼一笑,搶答:“大哥,殿下是來找我喝酒的。”
霽月橫她一眼,不悅:“男女六歲不同席,七歲不同堂,你在這兒與殿下喝酒,成何體統?”
姬昌殿下冷冷一笑,沈霽月這是不喜歡姬美公主與他走得太近了?
他道:“自家兄妹,沈大人何必太見外。”
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霽月對朝歌說:“你回避吧。”
朝歌看他一眼。
憑什麼讓她回避?
不過,在大皇子麵前還是要給霽月麵子的。
昨個已讓他很沒麵子一回了。
朝歌也就乖乖的朝姬昌殿下行一禮,告退了。
霽月也就在朝歌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拿了她的酒,押了一口,忽然問:“鎮北將軍的死,殿下有何看法?”
姬昌殿下道:“關我什麼事。”
旁人死活,他絲毫不關心。
又道:“你不是說了,凶手是淩陌花。”
霽月看他一眼,慢條斯理,道:“鎮北將軍為人耿直,忠厚,一生效忠聖上,他這一生,除了二十年前的宮變殺了一些人外,再無亡魂,照理說,他也不會有結下什麼仇家。”
若有什麼仇家,這仇也早報了。
“沈大人你想說什麼?”
他想說,真正想取鎮北將軍性命的,另有其人。
他想看看大皇子的反應,想這事是否與他有關。
“沒什麼。”
姬昌殿下放了手中的酒盞,站起來,道:“沈大人瞧起來不大歡迎本宮的樣子,本宮也就不叨擾了。”
霽月跟著站起來,虛情假意,道:“殿下這話嚴重了。”
姬昌殿下冷嗬了一聲,道句:“本宮還是會再來的,姬美公主是個有趣的人,本宮還挺舍不得她的,以後就趁著沈大人不在府的日子來吧。”
放下話,他舉步走了。
分明是挑釁。
霽月臉色沉了沉,轉身去找朝歌。
紅果自然是又把她給攔了下來,急急的說:“公子,您不要為難奴婢了。”
小姐發了話,以後他過來必須攔住,不許他進屋。
霽月直接點了她的穴。
他不為難她。
他徑直進了屋,朝歌正與墨蘭說話。
乍見她忽然進來,朝歌偏了偏腦袋,語氣淡淡:“大哥怎麼過來了。”
“出來。”霽月上前把她拽了起來,往外去了。
把她拽得那是一個蹌踉。
朝歌也就跟他出了自己的院宇,隻是再不肯朝前去,甩開他的手,不給他好臉色,道:“有話就在這裏說吧。”
“你要是再招惹大皇子……”後麵的話,要怎麼說,他住了一下。
朝歌冷笑一聲,道:“怎麼樣?像在夢境中時,嫁給錦言那般,把我嫁給他?”
“……”
霽月被噎了一下,道:“我會把你出入皇宮的令牌沒收了。”
“憑什麼啊?不講理。”
朝歌往後一退,把自己的腰包捂住。
她相信他幹得出來的。
瞧她一臉緊張,認真。
霽月說:“我說的話,你一句沒聽進去過。”
眼角莫名就發了紅,道:“你有了我,還去撩旁的公子,你如此不自愛……”
讓他失望,難受。
不痛快。
他說過多少次,不許她單獨在男人麵前跳舞,她就是不聽。
麵對她表哥時,她有百般的道理。
麵對大皇子,還是她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