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提到容平公主。
生在京師,墨蘭聞所未聞曾有這麼一位公主,不由問:“容平公主是誰?”
玉瑤今天早朝上剛被封了容平公主,並賜下紫金宮,讓她住在皇宮。
這事墨蘭還不曾知道。
姬昌殿下也就給她講了:“鎮北將軍的女兒,徐玉瑤,父皇念她孤苦無依,封她為公主,讓她住在這裏的紫金宮。”
墨蘭怔了一會。
玉瑤雙親世,這事她是知道的。
她雖知道,卻不能出去,也無法前去安慰她。
現在就不一樣了,玉瑤人在皇宮,那意味著,她是有機會見到玉瑤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又打消了去見她的想法。
她現在落得這般,還有什麼臉麵去見玉瑤。
即使見到她又如何,她又能拿什麼安慰她。
如果她還是之前的墨蘭,她可以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親人就是你的親人。
現在,她墨蘭什麼都不是。
沒時間讓她去傷悲,去難過,她淡淡的道:“沈家大哥這個人,雖待人不親熱,但最是重情重義了,你心裏是不是不以為然,覺得他這般重情重義之人,怎麼就沒有為暮詞謀一個好前程,這其實是怪不得沈家大哥的,朝歌有有今天的一切,靠的全是她自己的本事,她周濟流民是真,她送了馬場給朝廷也是真,沈家大哥不過是把事實朝皇上稟報了一下罷了。”
姬昌殿下聽她說得頭頭是道,頷首,道:“這般一個心懷家國之人,為何竟送我那些玩意,難不成她是想我整日流連在溫柔鄉裏,不思國事家事天下事,想本宮成為一個滿心淫色之人?”
嗯,定然是這樣子的。
姬昌殿下麵上沉了沉。
好她個沈朝歌,膽大包天得很。
墨蘭一怔,忙道:“絕不是大皇子這般所思所想,朝歌絕不是這樣的人,朝歌雖是有些小聰明,但她生性純厚。”
“她既然不是這樣的人,那你說一說,她一個小姑娘家,為什麼要厚顏無恥的送本宮這些玩意?”
“她不過是投其所好。”
這話脫口而出後,墨蘭自己愣了愣。
投其所好,那她豈不是在說,大皇子他就好這口。
大皇子看她一眼,點頭,道:“你說得對,她不過是投其所好,她送的那些玩意雖然惡心得很,但本宮確實喜歡得很。”
墨蘭尷尬,難堪。
他豈會看不出來,那沈朝歌一臉諂媚。
姬昌殿下人已欺身過來,要親她。
她慌忙推拒:“我一身藥味,還不曾更衣。”
他說:“沒有關係。”
這藥材之味聞久了,竟也不覺得討厭了,還能從其中聞出一股藥香來。
他猶如一座山,她就是被壓在山下的猴子。
她不甘,困在他這一方小小的金絲籠。
她拿食指封在他溫熱的唇邊,他卻張口咬住。
她壓下所有的情緒,說:“我鬥膽猜測一下,三位皇子名分別是昌、盛、善,當大皇子和二皇子誕生之時,皇上對兩位皇子的期望是,盼望你們日漸昌盛,而對三皇子的期望卻是,盼望他成為一個仁善之人。”
聽她這話,他饒有興致,在她指上親了一下,說:“確實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