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沒成親,親了她好多回也就算了,還要說她是小饞貓。
委屈。
朱公子還不知道在五姑娘的心裏,已悄悄給他下了禁令。
禁止他靠近自己。
清醒過來的五姑娘坐得很端正。
垂眸,咬唇。
她想回朝歌馬車裏了,不想和朱公子同處一車了。
她掀了軒窗的布簾看了看,忽然對車夫喊:停。
“……”
五姑娘說:“朱公子,我先回去了。”
“……”
她快步跳下馬車。
因為這邊的馬車停了下來,朝歌隨後的馬車也慢了下來。
五姑娘迎過去揮手,喊:停。
然後她爬上了那輛馬車,隻是沒想到一進馬車,看見大哥也在裏麵。
隨著她坐進馬車裏,霽月蹙眉,她又跑過來幹什麼?
朝歌卻忽然鬆了口氣。
五姐姐真是她的福星。
五姐姐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她有多不自在。
前後都是馬車,都是自己的人,霽月這廝卻趁著她也跟著打盹的功夫,把她摟在了懷裏。
非要抱著她一塊睡覺。
光天化日下,被他抱著睡,她睡得著嗎?
雖然隔了馬車,旁人多半是看不見的,她心裏那坎過不去的。
蘭姐姐,六姐姐,五姐姐都在這前後的馬車裏,借她個天膽,她也不敢與他做出任何不軌的舉止。
五姑娘沒感覺到這馬車裏任何詭異的氣氛,她為了掩飾自己在另一輛馬車裏的尷尬笑嗬嗬的說:“朝歌,我已經和朱公子說好了,到時候你朝墨公子借一些書給他看一看。”
朝歌應下。
五姐姐可真夠操心的,以後該不會是個操心的命吧?
~
碧海藍天,浮雲遊走。
通往佛光寺的山道上,喬裝過的慧明匆匆而行。
那孩子雖然不在乎她,她卻不能不管他。
通緝令張貼,官府四處搜尋,韓家被封,不知道那孩子會藏身何處。
現在,她隻能再去求一個人,求懷安大師,也許求也白求。
當年,她也曾求過他。
那時,她已知自己有了身孕,她不顧自己身懷數月,爬上那一千多的台階,去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當時,他表情淡漠,語氣冷漠,對她說:“施主,貧僧已出家,一切紅塵俗事,與貧僧再無關係。”
那時,她哭得傷心欲絕。
如果他不要這個孩子,她該怎麼辦?
後來,這個孩子被生下來了。
在孩子百天後,她曾抱著那孩子來到他麵前,給他看,請他給孩子起一個名字。
那時,他又淡漠的說:“施主請回吧。”
她不甘心啊!
她流著淚哀求他,求他看一看這個孩子,這是他們的骨肉,他卻說:“貧僧不記得,與施主曾幾時有過肌膚之親。”
他不記得,他竟然說他不記得。
那次的肌膚相親來得不光彩,是她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
因為輕美元君兩位姐姐相繼定下親事,就要嫁與旁人,她便陪他一起借酒澆愁,為了得著他,她到底是使用了些卑劣的手段,在酒裏下了藥。
等他醒來後,對於夜裏所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