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本想給霽月一些驚喜的。
那十萬兩的銀票,霽月沒收。
她是有點想不通的,世上哪有人不稀罕銀票的道理?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賄賂,她確實有賄賂之心。
可就算是賄賂,那也是賄賂自家大哥呀,想他收了自己的銀票,對自己更好。
也想他從此欠自己更多一些。
這樣的賄賂大哥不說,誰人知道?
可大哥拒絕了,她實在是想不通,大哥幹嘛和銀子過不去。
為此,她一夜輾轉。
天亮,洗漱,用過早膳,琢磨了一圈。
大哥讓她把十萬兩的銀票還給祖母,由祖母繼續保管著,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大哥執意不肯收她的銀票,她也想好了,她可以買成實物,慢慢的送給他。
就像朝歌那樣,大哥總不會拒絕她買的實物吧。
打定了主意,午後,她揣著十萬兩的銀票出去了。
十萬兩的銀票確實大了些,她決定把銀票換成小額的銀票。
等從錢莊出來後,一張銀票換成那麼多的銀票,把她的荷包都撐得鼓了起來。
帶著自己的兩個奴婢,她高高興興的去了。
打算也銀票一揮,給霽月買許多的衣裳和靴子,由他每天不重樣的穿。
萬萬沒想到,衣裳還沒買上,就發現自己的荷包不見了。
所有的銀票就這樣不翼而飛。
那可是十萬兩的銀票啊!
她心裏嚇得不輕,誰也沒敢說,默默的回來了。
本想把這事告訴大哥,由他出麵幫忙把銀子追回來,但大哥人又不在府上,後來得知朝歌也不在府上,就知道這兩人一準是又一塊出去了。
她想了想,沒有去找霽月,先去找了朝歌。
來到朝歌這邊的時候,就見她正與幾位姑娘喝著小酒,吃著菜。
好不快活。
朝歌快活,她更氣了。
乍見她忽然過來,大家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
誰都知道三姑娘現在與朝歌關係緊張,不知道她這個時候過來何意。
朝歌也就開了口,詢問:“三姐姐,您有事?”
暮詞點頭,隻是欲言又止。
朝歌也就起了身,讓她們先吃著,她帶暮詞去了外麵說話。
來到外麵,暮詞見四下無人,也就直言,道:“朝歌,你把我十萬兩銀票還給我,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她思來想去,覺得這事肯定是朝歌幹的。
除了朝歌,還沒誰知道她有十萬兩銀票的事情。
一準是朝歌恨她,派人偷偷摸摸的跟著她,伺機把她荷包偷走了。
她仔細想了一下,從銀莊出來後,她就帶著奴婢沿待而行,街頭也正是熱鬧之際,人與人之間難免相碰,但她有奴婢左右相伴,倒也沒人能碰著她。
就在這期間,有個頭戴帷帽的姑娘忽然就撞了她一下,還撞倒在她腳下,她身邊的奴婢嗬斥了一聲,那姑娘嚇得唯唯諾諾,一邊道謙一邊爬起來繞著走開了。
三姑娘覺得自己的荷包就是在這個時間讓人給順走的。
能順走她荷包的人,肯定是朝歌派的人。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是想先好話穩住朝歌,讓她先把銀票還給自己。
如果她執意不肯還,她就不介意把事情鬧大,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朝歌派了奴婢去把她的銀票偷走了。
朝歌莫名其妙。
雖然她曾幹過這等事情,派人去順走過夕歌從她爹那兒討來的銀票,但她真沒派人去順三姐姐的銀票。
夕歌與她的仇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化解的。
三姐姐與她之間這點小矛盾,她也沒太放在心上,並不足以讓她動用這種手段,去弄她那邊銀子。
三姐姐現在是什麼壞事都要往她身上甩了是吧?
朝歌冷笑,道:“三姐姐,凡事要講究證據的,你這樣問我,你這是想要誣蔑,存心再訛我十萬兩銀子?”
三姑娘氣道:“你若執意不肯把銀子還我,我就把這事鬧大,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個賊。”
朝歌嘲諷,道:“就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煞星,是妖物一樣嗎?”
那又如何呢,她不依舊安然在這府上?
三姑娘見她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指了指她,道:“你不要仗著奶奶和大哥寵你,就有恃無恐。”
朝歌見四下無人,也就有恃無恐的道:“我就仗著他們寵我你能咋滴。”
太氣人了,什麼事都往她身上甩,是當她好欺負不成。
三姑娘被噎得臉如豬肝,拔腿就走。
既然她不要臉,她就要把這事弄得人盡皆知。
進了屋,氣得她叉了腰,說:“我告訴你們,朝歌她就是個賊,她把我的十萬兩銀子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