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在不久之後坐滿了人。
朝歌放了一張銀票說:“給他們開最好的藥,讓他們盡快恢複。”
白奕過來逐個給他們服藥。
外傷倒是沒有,全都是內傷。
那人功力深厚,一掌下去,能打得人肺腑俱裂,一口吐血。
蕭歸流從樓上走了下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問:“這是被誰打了?”
傷他們這麼多的人,看來不是一般人了。
朝歌回他:“一場誤會。”
蕭歸流嗬了一聲,道:“沈將軍的臉麵都讓你們丟光了。”
在場的人垂頭。
朝歌不由橫他一眼,這人怎麼這般的不會說話?
人家都受了傷,不安慰也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七姑娘非但絲毫沒有責備之意,還帶他們過來看傷,現在又為他們說話,在場的護衛內心無不感動的。
蕭歸流被噎了一下。
朝歌又看了他一眼,他眉眼風流,聲音溫柔,模樣精致,也無怪乎鳳吟當初喜歡上了,幾次三番的去表白。
為人實在是涼薄了。
鳳吟這看人的眼神實在不乍樣。
也不能怪鳳吟不會看人,若非重活一回,她也不會看人。
這蕭歸流實則極致冷漠的一個人,麵皮溫柔,眼中從來都是沒有溫度的。
也隻有真正冷漠無情的人,才真能做到非疑難雜症不治,非人命關天不救。
這般古怪無情的人,偏偏又被墨蘭喜歡上了。
朝歌走到他麵前坐了下來,有點想打擊一下他。
“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娘當初嫁我爹的時候,我外祖母是何等的惱怒。”
蕭歸流掃她一眼,道:“你想說就說吧。”
朝歌點頭,道:“你有沒有想過,進宮為醫?”
“……”蕭歸流為自己倒了茶,沒搭理她這話。
墨蘭已和他提議過了,他也正在考慮。
朝歌有此一問,說明墨蘭並沒有和她透露過什麼。
實在也是墨蘭沒有機會和朝歌透露什麼,她昨個一早回來,去見朝歌的時候五姑娘六姑娘都在,吃過喝過,她也就告辭了。
“不是我打擊你,你就是進宮為醫,我外祖母都不一定會同意的,你想呀,墨蘭生在京師,我外祖母會不想結個皇親國戚?”
她也就是胡謅一句,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竟可以一語成讖。
蕭歸流押了口茶後說:“當初給你刺月的時候,就該刺死你。”
朝歌一怔,又說:“……雖然如此,我還是支持你的,日後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萬死不辭。”
人生在世,誰還能沒個頭腦發熱的,她怕日後還有用得著蕭歸流的地方。
小女子能屈能伸,改個口,說句好話而已,這有什麼難的。
蕭歸流輕哼了一聲,說:“有件事提醒你。”
朝歌立刻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來。
蕭歸流想了想,說:“樓上說。”
朝歌也就跟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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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蕭歸流請她上樓說的話,能是什麼話?
朝歌樓上坐下來,也客氣道:“蕭神醫,您請說。”
“觀星象,出了一顆新星,那顆星代表了你,你知道那是什麼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