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槿,又不像。
阿槿的頭發都是是紮不束的,像個美麗的仙子。
眼前的人,玉冠束發,雖然也分外美麗,卻明顯是一位公子。
阿槿,可不就是阿槿。
衣著上雖有變化,但這聲音是錯不了的。
朝歌心說完蛋了。
把人都放在外麵了,隻有紅果錦語跟著他,萬一阿槿要擄了她去,這兩人肯定不是阿槿的對手的。
錦語和紅果交換了一個眼神。
阿槿伸手拿了朝歌手裏的原石,左右看了看,說:“小丫頭,眼光不錯嘛。”
朝歌一把從他手裏搶了回來。
這是她看上的東西,可不想讓給他。
轉手塞給了紅果,這個她要了。
阿槿便笑,說:“小傻瓜,慌什麼,我又不會和你搶。”
朝歌強自鎮定,問:“你想幹什麼?”
“來,你幫我看一樣東西。”阿槿伸手拽了她的手腕,錦語見狀揮拳就要打了去,阿槿帶著朝歌旋身避了去,說:“你們怕什麼呢,我不過是想讓小丫頭幫我看一看這些個石頭哪個好玩。”
小丫頭能跑到這等地方,說明她對這些感興趣,且懂。
但看她手裏拿了這塊石頭便足以猜測出來,小丫頭眼神不錯。
錦語和紅果戒備的盯著他。
朝歌這才說:“沒事,我們隨便看看。”
阿槿對她好像也沒有惡意,錦語和紅果兩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且行且看吧。
阿槿領她去看另一櫃台上看原石,這裏都有明碼標。
這個台麵上的原始都是最貴的。
阿槿問她:“小丫頭,你幫我看一看,哪個最有價值。”
朝歌作勢幫他看,一邊詢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阿槿。”
她問的又不是這個名字,她要的是他本名。
見她神色不變,阿槿一邊跟著她看石頭,一邊歪了腦袋問她:“小丫頭,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怎麼不怕我呢?”
沈家可是防他防得嚴嚴實實。
“我幹嘛要怕你,你又不是妖。”
他眉眼帶笑,說:“你不怕我,我很高興,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朝歌偏頭看他一眼。
不論是女裝的阿槿,還是男裝的阿槿,都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與霽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好看。
霽月是雪蓮的話,阿槿就是罌粟。
“你很缺錢嗎?”她直起身來,聲音輕淡,隨意詢問。
阿槿似有一愣,隨之笑,說:“確實不如你們沈家有錢。”
朝歌指了眼前的石頭,說:“紅翡,是這一塊最好的了。”
沒想到阿槿的眼神也不乍樣,明明最好的是她之前拿的那塊石頭,阿槿以為那裏放的都是最普通的,看都沒有看。
卻聽阿槿說:“不如你手裏的帝王玉。”
“……”朝歌一怔,原以為阿槿沒看出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了。
隻是那塊玉已在她手中了,阿槿便不與她搶了。
阿槿伸手摸她的頭,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小丫頭眼光倒是狠呢,以後阿槿要常來找你討教了。”
朝歌退後:“你別來。”
阿槿笑:“我知道你大哥調遣了很多人在保護你,你放心,我會繞過你大哥的眼線,不讓他看到我。”
紅果和錦語複雜的盯著這個人。
當他們兩個人是死的嗎?
當著他們明目張膽的和朝歌說會繞過她大哥的眼線,他們會防備的更嚴好嗎?
朝歌蹙眉:“你為什麼要找我,我又不認識你。”
他食指放唇上,輕噓一聲,說:“人來人往,耳目混雜,等有機會,我再慢慢告訴你。”
他讓人把朝歌看中的石頭拿了起來。
朝歌捉摸不清此人性情,怕他忽然又起了別的心思,把她給擄走了,便忙帶了自己的人走了。
一出了這道門,鳳吟憋不住的問她:“朝歌,這人是誰呀?”
長得可真好看,她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朝歌糾結,悄悄說:“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鳳吟連連點頭:“我不說,保證誰也不說。”
“這人就是阿槿。”
鳳吟震驚:“就是那個花仙?”
難怪覺得眼熟。
那日阿槿可是出現在朝歌的院中的,她躲在樹下看了好一會,當時還被他的美貌驚呆了。
那時候他瞧起來雌雄難辨,她也沒分清是公子還是姑娘,這一次徹底分清了。
是位公子。
朝歌噓了一聲:“別說。”
鳳吟繼續震驚:“阿槿竟是位長得極好看的公子。”
朝歌橫她一眼:“根本沒有朱公子好看。”
別逮著個長得好看的就喜歡,她將來是要嫁朱公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