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下去,怕說出讓霽月更不高興的事情來。
都過去了,不會再重來的了。
“……”霽月看著她,卻看出了她的幾分心虛。
“大哥,我困了,我累了。”
小姑娘腦袋一歪,往他胳膊上靠,作勢她要睡了。
她不要說了,一個字也不想說了。
霽月到底是沒再追問了。
小姑娘今天受了驚嚇,現在回到家裏了,必然是累了。
既然小姑娘累了,他也就不打擾了,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說:“夢裏的事情必然不會再重來,我會好好保護你。”
她點頭。
等他離開,朝歌也就真的閉了眼。
太險了。
霽月長了一個聰明的腦袋,你說一句話,他都能揣測到你不知道的地方去。
她一個小姑娘家,就算兩世為人,也是沒他這等聰明的腦袋的。
出了院宇,霽月也回去了。
再回去的時候他喚來錦言問:“我怎麼一直沒看見錦語,是出事了吧。”
平日裏錦語都是侍立在院中的,隨時等候他的召喚。
今個事情太多,他來來去去,等再次回到這院宇時,才忽然想起這錦語來。
錦言說:“屬下剛已已經詢問清楚,錦語在知道府上出事後,便想辦法去軍營見您了,後麵便一直沒再回來。”
霽月頷首,道:“那就是在轅門讓人扣押了,準備準備,去軍營吧。”
錦言卻覺得不妥,道:“若真讓人扣押下了,明個再去要人不遲,時候不早了,將軍您還是先歇息吧。”
何況,他也累到現在了,怕他體力不支。
霽月問:“你睡得著嗎?”
轉身,他去換了戎裝。
隨後,他帶了人,策了馬,連夜出城,又去了軍營。
夜色正濃,馬蹄聲聲。
在某醫館的樓上,傳來聲響。
“蕭二哥,你是不是恨我把你從墨姑娘那邊叫了出來,打亂了你的好事,現在故意要打擊報複我?”
世子本想在肩膀上留下姑娘的吻,蕭二哥這一針針刺下去,真疼的。
蕭二哥說:“你要真這麼說,我若不用點力,就太冤枉了。”
“蕭二哥手下留情,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蕭二哥說:“你要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後悔,這不是笑話嗎?
他說了要刺上去,疼也是要刺上去的。
不然,如何朝晚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