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奴婢撲通跪了下來,喊:“小姐,雪晴雪風沒氣了,死了。”
暮詞一怔,身影微晃。
正走進來的紅果也住了步,之後又快步走了進來。
她本是奉了七姑娘的命過來看一看這三姑娘有沒有好好歇息,再看看她這會熱是退了還是又反複了,沒料想竟聽到這事。
她走近一看,不用探兩個奴婢的氣息,也看得出來,這兩人死了一會了。
她猛然轉身,匆匆離去。
暮詞被這個消息震得頭越發的昏了,她身形一歪,跪坐下來,目光觸到兩個奴婢麵上。
這般淒慘的模樣,竟然是被她給活活打死的?
她不太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沒想殺人的。
她隻是想教訓她們一下,讓她們曉得誰才是她們的主子,該聽誰的話。
她直直的盯著兩個奴婢淒慘的模樣,過了一會,身子栽了下去。
徹底昏了過去。
這畫麵對於她來說,衝擊力太大了。
她殺了兩個奴婢。
這兩個奴婢平日裏一直是貼身伺候她的,還是比較乖巧聽話的。
大房本就無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院裏伺候的幾個奴婢麵麵相覷,嚇得不輕。
但看三姑娘又昏了,大公子二公子都不在府上,這事還是要趕緊稟報沈老夫人,由老夫人定奪。
四個奴婢商議一下,其中一個趕緊去稟報這事。
沈老夫人還沒到,朝歌便先一步到了。
暮詞已被奴婢扶到榻上躺著了。
兩個死去的奴婢還在地上躺著。
朝歌詢問了在場的奴婢,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後嚴厲的道:“今天這事,誰若朝外透露一個字,下場就和這兩個奴婢一樣。”
屋裏的奴婢連連應是,嚇得大氣不敢喘。
事已至此,這件事情隻能壓下來,至於兩個奴婢,如果她們有家人,到時候便給給家人一筆銀子。
紅果找塊布把兩個奴婢的屍體蓋上,那模樣實在是有點可怖,沒有奴婢敢看第二眼。
知道有奴婢去把這事稟報祖母了,朝歌也就打發奴婢都到外屋候著,她也坐著等了一會。
過了一會,沈老夫人便匆匆趕了過來。
朝歌迎了過去,請她進了裏屋,並拉上格門。
暮詞還躺在榻上昏睡,兩個奴婢也還橫躺在地上。
沈老夫人走過掀了兩奴婢麵上的白布看了一眼,微微閉了一下眼。
三姑娘這邊的奴婢前來稟報她,她已經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朝歌說:“祖母,這事我已嚴嚴的吩咐過奴婢,一個字不許朝外透露的,這兩個奴婢隻能安葬了,您看呢?”
沈老夫人看她一眼。
小姑娘年紀也不大的,遇見這等事情竟如此的沉著冷靜。
也沒時間去想這些個,沈老夫人頷首道:“對外就說是染了病,如果有家人,給她們家人一筆銀子吧。”
朝歌咐和:“也隻能這般了。”
沈老夫人又走到榻邊看了一眼暮詞,問:“她這是怎麼了?”
“三姐姐本就病著,這大概是嚇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