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落雁愣了一會。
韓孝郡甚想罵她幾句的,真見著了,瞧她衣裳不整,麵若桃花,他便又沒罵出來。
也實在是醉了,莫名想起之前在軍營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該有的念想在這個時候都會讓人浮想聯翩。
韓落雁為自己辯解:“我也沒想到會著了沈霽月的道。”
她也有記得一些在軍營的事情,因為藥性還在,想到那些事情,就更覺得難以忍受了。
韓孝郡在她榻邊坐下,問:“那你說現在要怎麼挽回這一切?”
韓落雁抬眼看他,翩翩公子,男性的氣息近在身邊。
她不受控製的伸手就抱了他的胳膊說:“你想要我怎麼補償,就怎麼樣補償。”
欺身上前,她把人給推下去。
他本是有些抗拒的,酒精的作用下,這點抗拒實在太過微小。
直到一切都結束了,兩個人都清醒過來。
彼此相望,韓孝郡頓時氣得甩她一個耳光,怒罵她一句:“你賤不賤。”
這點藥性都無法控製,居然害他犯下這等大錯。
剛才有多瘋狂,現在便有多憤怒。
韓落雁便捂著臉嗚咽,辯解:“不管我的事。”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藥效過去,她算是徹底清醒了。
本能的想要逃避這件事情的責任,錯不在她。
韓孝郡氣得頭疼,趕緊把自己整理幹淨,嚴嚴的交待:“這件事情一個字不許朝外麵透露,不然,毀的不僅是我,還有你自己。”
她又不傻,當然不會讓人知道。
待他匆的離去,韓落雁也艱難的起身。
兩人剛剛都處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沒有一個度,現在好了,渾身難受。
夜暮來得無聲無息,一如兩人做行之事。
一切都歸生得無聲無息。
月上枝頭。
徐姑娘的熱沒退反增。
由於霽月吩咐了讓暮詞姑娘照顧她,這姑娘便一直在這兒陪著她。
一塊陪著的還有二公子扶辰。
眼見她的熱絲毫沒退下去的跡象,這徐姑娘又被燒得昏昏沉沉,她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又拿了些水要喂這姑娘喝下,扶辰也拿了帕子,弄了些冷水,敷在她額上去熱。
別瞧這徐姑娘平日裏看起來活蹦亂跳,挺結實的,其實這姑娘身子骨並不結實。
徐姑娘是不足月就生下的早產兒,自幼體弱多病,小的時候差點就沒活下來,好不容易養大一些,為了改變她的身體素質,她父親才讓她習起了武,主要是為了鍛煉身體。
這些年下來,她身體是稍微好一些了,不怎麼生病了,可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就如臨大敵。
旁人傷個風寒要是讓她遇著了,都會第一個過氣給她,她這身子骨是最容易染病的。
一旦染上個病,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月,否則是絕好不了的。
這一次她跳到冷水裏去撈金步搖,下去回來,來來折騰了好一會,她這身子骨當然受不了,這病自然就找上門來了。
暮詞兄妹倆人圍著她急得團團轉,二公子扶辰是心疼。
他喜歡這姑娘。
看自己喜歡的姑娘臉通紅通紅,沒什麼意識,他緊張得難受。
暮詞也心疼她。
剛結交上這徐姑娘,兩人一見如故。
“將……軍……”
就在兩兄妹左右著急時,這徐姑娘嘴裏發出低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