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醒過來睡過去,反反複複。
天微亮時,胳膊上的劍傷勉強讓朝歌好受了一些,才又帶了幾分的困意睡了過去。
睡到自然醒,奴婢過來伺候,洗漱。
吃了一些早膳後,紅蓉又把藥送來了。
朝歌望著那一碗藥,還有一旁為她預備好的蜜餞,微微蹙眉。
實在難喝得很。
紅蓉詫異:“小姐,您愣著做什麼,怎不喝?”
“涼涼在喝。”
“奴婢已經給涼過了,現在的溫度正好。”
嗯,就你貼心。
她拿起勺子,小口喝了一勺子,真心苦。
誰沒事會樂意喝這麼一大碗藥找不自在。
“小姐你一氣喝完,就苦一回。”這般一勺一勺的喝,要喝到什麼時候,關鍵是會一直苦。
“……”就你懂得多。
朝歌沒理她,狀似隨意的問:“大哥在幹什麼?”
“奴婢不知,奴婢這就去看。”
算她聰明,還不太笨。
紅蓉正要轉身去看人,就見人已過來了。
“沈將軍你來得正好,我們小姐正問你呢。”這丫頭高興得忙行了一禮。
“……”這個笨丫頭,一下子把她小姐的心思全出賣了。
霽月走了過來,在她旁邊坐下,看她小臉微紅。
一早起來就想打探霽月的消息,還被丫頭出賣給了當事人,有點不好意思。
偏這人也是個喜歡看她不好意思的人,問她:“才一夜不見,就想哥哥了?”
“……我就是隨便問問。”姑娘家一定要矜持,她才沒想他。
他笑說:“會想哥哥也正常,朝歌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急著否認,今天哥哥哪都不去,就在這兒陪你。”
“……”怎麼想他就成了正常了?
她就沒想他,真的就是隨口問問。
霽月拿起了她麵前的碗,問:“是想哥哥來親口喂你喝嗎?”
“……”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又要來一回。
她早有準備,伸手死死捂了自己的嘴,搖頭。
表明她真的不願意。
看她一臉防備,他倒沒再拉開她的手,他便把碗遞到她麵前道:“來,和昨天一樣,一氣喝下。”
朝歌也就乖乖接了碗,在他的注視下,一氣喝下了。
霽月把早準備好的蜜餞拿出來,讓她張口,喂她吃下。
他說:“原來朝歌是想等著哥哥過來哄你喝藥。”
“……”咋能這般的自以為是,她是不可能會承認的。
瞧把他得意的。
“讓我看看傷口,再上一次藥。”
由於她的傷在膀臂之上,總不能上一次藥把衣裳剪一次,霽月便輕輕把她的衣裳往下拉了一些,露著姑娘半個香肩。
“……”他做得萬分自然,沒有半分不軌,她卻早已滿麵通紅。
雖然在前一世的時候兩個人有過更多的肌膚之親,那也都是在激烈的打罵中,來不及有太多的害羞。
他現在這般小心翼翼,溫柔的對待,卻是頭一回。
霽月見她雙肩在抖,問她:“你抖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怒瞪他一眼。
她的不好意思,他非要說出來,讓她更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