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從霽月那回去後朝歌便歇息了。
隻是睡意並沒有來得那般快。
輾轉在床上,她左右琢磨前世之時和霽月的點點滴滴,奈何她這個人在感情上並不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想來想去,也僅想到一個結果。
她愛霽月。
迷迷糊糊睡著後,她又發了一夜的汗,早上醒來就覺得身體無恙了,隻是因為急火攻心,吐了兩回血,身體還是虛得很。
滿身的汗,她嫌太髒,也顧不得自己還在病中,便讓奴婢備了水,她要沐浴。
奴婢不知她病著,也就給她備了水。
沐浴的時候紅果端了碗藥走了進來,說是大公子那邊送的,讓她喝了。
提到霽月這個人,她心情自然歡喜。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喝藥了。”
她嫌藥太苦。
沒人會喜歡喝藥的。
她靠在浴桶裏,擺弄了一下玫瑰花瓣,很香的。
浴桶的熱氣便掩飾了她微有蒼白的小臉。
紅果很執著,道:“大公子說,即使是好了,也繼續喝幾天穩固一下,為了調養您的身體,小姐您一定要喝的。”
何況她不僅僅是發熱病這麼簡單,她昨天吐了血,傷了身體。
看她的樣子,氣色明明也不是很好。
“那給我準備個蜜餞吧。”
她還是喝吧,畢竟是大哥的一片關心。
紅菱去拿了蜜餞。
等拿來蜜餞,她才皺著眉把藥給喝了。
真的很苦的,她不由想起昨個迷糊之間,霽月用嘴喂她喝。
待她喝過,紅果便退了下去,紅菱繼續伺候她沐浴,悄聲問她:“小姐,你生什麼病了?奴婢怎麼不知道?”
“沒事,就是昨晚在大哥那邊發了點熱病,現在熱已退了,我已經好了。”
她不免琢磨著,要是有個什麼解藥就好了,把她這情毒給解了,便不懼會有喪命的危險了。
她可不想再吐血。
也不知道霽月會不會和她一樣,還是隻有她這般。
“小姐,你昨天發熱病了,那你昨天怎麼不告訴奴婢呀。”
紅菱大驚小怪,便難過極了,她昨晚可是在這兒守著她回來的,她竟隻字不提。
她笑笑的說:“傻瓜,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別擔心。”
她還是難過得要死,苦著臉小央求:“小姐,您以後有事千萬不要不說。”
她便笑著答應了。
~
五月的天空,沒有盛夏的炎熱,一切都剛剛好。
鮮花爛漫,陽光明媚。
隨著錦語送完藥回來稟報說七姑娘藥已經喝完了。
霽月問:“她在做什麼。”
“七姑娘在沐浴。”
“胡鬧。”霽月已從書案前站了起來。
昨晚才剛剛發過熱病,又吐了兩回血,她的身體一夜之間又怎麼可能會恢複得了。
一大早上的沐浴,這不僅是胡鬧,這是沒病找病。
真真是腦子有病。
腦子有病的姑娘也沒有在浴桶裏泡太久。
沐浴過後,她換了一身粉白的銀紋繡百蝶度花裙。
輕薄的衣裙加身,她低首看了看自己的絲毫沒發育的身體,輕輕揉了揉。
前胸後背都是一個樣,這讓她有點不太高興。
紅柚過來給她把頭發梳好,挑一些與她衣裳相搭配的首飾來給她戴上。
“小姐,大公子來了。”紅芙匆匆進來稟報。
“讓他過來吧。”
片時,霽月進來了。
朝歌這邊挑了簾子走了出來。
霽月看她,明明就沒有痊愈,這氣色一看便不如之前。
屋裏的奴婢見兩位主子互盯著不說話,便忙先退了出去。
“大早上沐浴,你是怎麼想的?”
他問她,聲音裏有著不悅。
朝歌疑惑,她沐個浴,他也要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