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窘,她的胖好像大家都知道似的。
朝歌便喚了她道:“五姐姐今天這身打扮真可愛,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少了二十斤肉後,她整個人瞧起來便不那麼肥了,雖然依舊是胖,卻多了一份可愛。
女孩子都喜歡被誇,朝歌一讚她,她臉上便高興開了,徑直來到朝歌麵前。
朝歌便起了身,拉著她的手左右打量道:“我五姐姐果然是好毅力,竟真能抵得住今天的美食。”
誰要抵今天的美食了,她這不是被逼的嘛。
五姑娘今個可不這樣說了,她也咧嘴一笑,道:“那是當然,隻要我願意,沒有什麼事情是能難倒我的。”
朝歌莞爾,道:“我們幹坐在這兒做什麼哩,不如我們到處走一走。”
有姑娘提議:“那就帶我們到處看一看吧。”
晚歌沒有去,怕這邊一會萬一會有個什麼事情需要她,便讓朝歌帶著人一塊去了。
朝歌也就挽了五姑娘一塊走,問她:“怎麼沒看見三姐姐?”
“我可不知道她。”
鳳吟與暮詞關係並不好,前段時間還罵她豬來著。
這仇她可一直默默記著呢,哼。
“五姐姐,你幫我個忙,去找一下三姐姐,找到了便讓她在這兒等著我。”
“你找她幹嘛呀?”
姑娘們都在,獨獨少了三姐姐,怪可憐的。
“快去吧。”朝歌推了她一下,鳳吟也就老老實實的去找人了。
在這樣熱鬧喜慶的日子裏,性格向來乖僻的暮詞是顯得有點可憐了些。
雖然五姑娘惱她,朝歌說讓找她了,她也就勉為其難的去吧。
打發走了五姑娘,朝歌也就笑盈盈的領著姑娘沿著遊廊走。
遊廊兩旁的花香撲來,花紅枊綠的姑娘們一路指指點點,說說笑笑。
越過鳥語花香,前麵有青山綠水,池塘荷色。
各色品種的魚兒在水裏遊來遊去,路過的姑娘忍不住扔一片花瓣,便驚得魚兒四散。
她的奴婢紅果這時匆匆跑了過來,附耳和她說了句話。
朝歌頓時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沿著遊廊去了。
身邊相隨的姑娘不知發生何事,隻見她臉色不好,便也匆忙跟著一塊過去了。
紅果直接領著大家來到了一處門前,把門推開。
這裏本是提供客人休息之處,有遠親的昨個晚上便來了,會在此住上一夜,若今天不走,也會多留一宿繼續住在此處。
門開,隻聽裏麵傳來耐人尋味的聲音。
姑娘們尋著聲音走去。
就在床榻那邊,裏麵分明有人影在晃動,朝歌伸手掀開帳幔,就見兩個人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頓時嚇得姑娘們一聲尖叫。
朝歌拿手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前一世常在夕歌那裏聽房,對於房事她便沒有旁的姑娘那般害羞,但還是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髒了自己的心。
姑娘又不幹淨了。
床前一下子圍了這麼多的姑娘,床上的人也是一驚後迅速分開,坐起。
姑娘是哪位大家不認識,但這位公子姑娘們可都是認識的,不就是這沈府六姑娘的未婚夫秦煜嗎?
朝歌已氣得臉色鐵青,指著秦公子怒罵:“好你個秦煜,你就算偷吃,也不能跑到我沈府來偷吃啊?你還真把自己當畜牲了?”
秦煜臉色大變,床上的姑娘已嚇得胡亂的係著自己的衣裳。
朝歌轉身便往外走,怒衝衝的道:“這事一定得稟報祖母,各位姑娘,你們都來幫我作個證。”
姑娘們當然是十分樂意作證的。
這秦煜家的生意做得和沈家不分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眼紅六姑娘的這門親事哩。
如果能借機把兩個人的婚事搞沒了,就算得不著秦公子,那心裏也是痛快的。
隨著朝歌匆匆往外走,秦煜很快也係好衣裳跑了出來,跟在後麵直喚:“朝歌,朝歌。”
他到底是個男人,腿長,跑得快。
秦煜快步追了過來,擋在朝歌麵前。
“朝歌,這事我可以解釋,是那個姑娘勾引我,我是冤枉的。”
朝歌冷冷的看著他,道:“讓開。”
“朝歌,你幫哥哥一次,日後不論你求什麼,哥哥都答應你。”
“滾開。”朝歌目中帶著厭惡。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認為他給個好處,這事就可以遮掩過去了。
實不相瞞,這事是她一手策劃的。
那姑娘本是她從青樓找來的。
前一世,她也是知道這位姑娘了,藝名沉魚,清高得很,賣藝不賣身,但人家確實是有才藝的,不論唱曲跳舞彈琴吟詩作賦,都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