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誇不出口,默默看一下位。
三姑娘暮詞和五姑娘的水平不分上下,寫的那是一個慘不忍睹,他依舊誇不出口了,怕天打五雷轟他。
夕歌的字就漂亮了多了,夫子暗暗點個頭,為了鼓勵別的姑娘,說了句:“這位學生的字寫得端正秀氣,值得大家學習。”
五姑娘仿若才發現旁邊還有個夕歌,問了句:“她是誰呀?”
朝歌便說是劉姨娘所生的,叫夕歌。
五姑娘一臉我明白了,直言:“她就是你爹外室所生的那個女兒呀。”言語之間多少是有幾分的嘲諷。
庶女本就沒地位,何況她母親是外室,是被朝歌的父親在外麵養了十幾年。
夕歌抿唇不語,忍,也必須忍。
夫子心裏討了個無趣,沒想到誇錯了人,竟是個不受寵的庶女。
再看晚歌的字,寫得更勝一籌,晚歌是府裏的小姐,這一點他是清楚的,便不吝誇讚了。
“六姑娘這字堪稱一絕,加以時日,定會在書法上有一番造旨。”
六姑娘也就謙虛的說了句:“夫子謬讚。”
王夫子又看了花頌的字,沒再敢亂誇,因為不認得她,怕誇錯了人,隻是要求各位姑娘把所學的背了,背過才能休息。
晚歌便把書給背了,夕歌也把書背了,花頌也背了,五姑娘和三姑娘默默的傻了眼。
這些難寫的字都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寫完,再背書,怎麼背得完?
朝歌這時去和夫子說了個悄悄話,是和夫子求個情,給三姑娘五姑娘一點時間背書,要求她們明天把書背下來。
夫子同意了,心裏明鏡似的。
看來是這兩個姑娘太笨,就是不下課她們今個也背不下來。
既然太笨,今個完不成任務,那便給了個台階,讓她們休息一會,今天沒背書的,明天背。
休息過後,會有別的夫子來開下一節課,再換一種學法。
終於可以不用讀書寫字了。
五姑娘擱了手裏的筆,她的婢女忙把準備的甜心帶過來,讓她吃,她高興的伸手要拿甜心,朝歌喊她說:“五姐姐,還要不要成為沈家最漂亮的姑娘了?”
這才多大的功夫,她就忘記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了。
五姑娘鳳吟手拿著甜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好糾結。
三姑娘暮詞這時也轉過身來說:“有人喜歡當豬,何必攔著。”
五姑娘鳳吟立刻氣得把甜心放了下來,氣呼呼的對自己身邊的奴婢喊:“不吃了,以後都不許給我準備甜心,我今一天都不吃飯了,全都拿出去。”
晚歌便說:“倒也不至於一口飯也不吃飯,吃點清淡的蔬菜也是可以的。”
主要是五姑娘過於胖了些,恐怕她一時半會也難以瘦下去。
還有一個恐怕,便是五姑娘根本就沒有那個減肥的毅力。
真餓狠了,怕她吃的更多。
朝歌覺得言之有理,減肥這事不是一蹴而就,又不能多說,怕打擊到了她,又不想減肥了,便道:“五姐姐,不如這樣,我帶你出去見個大夫,讓他根據你的身體狀況,給你製定一個飲食方案,保證你很快就能成為整個廣陵郡最美的姑娘。”
“那,那好吧。”
幾位姑娘這個打擊,那個鼓勵,五姑娘身在其中冷熱交替,被刺激得幾乎沒了主意,全憑著一腔的怒意和不服氣。
成為廣陵最漂亮的姑娘她倒沒想,但一定要把三姐姐暮詞比下去。
這個年紀不大,整天跟個老太婆似的三姐姐,實在太可惡太過分了。
幾個人正說著這事,就見剛離開的二公子扶辰又跟著霽月一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