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瑜王被德宗一腳踹翻,整個人都嚇得懵了——怎麼皇兄的意思,是要把自己從宗室中除名嗎?

來之前,瑜王也是打著這個算盤,隻瑜王心目中被除名的理想人選,卻是玄夜這個不肖子孫,怎麼到頭來,不容於世的竟然成了自己?

一時渾身都是哆嗦的:

“皇上,臣弟冤枉啊,您不能這麼對臣弟……”

“弟弟?你這樣利欲熏心、目無君主、裏通外國的人,也配做朕的兄弟?”德宗神情猙獰,“現在滾回你的府中,聽候發落!”

不待瑜王再說什麼,直接衝外麵揚聲道:

“來人!即刻送瑜王回府!”

當下又有侍衛上前,押著瑜王離開了。

“夜啊,是伯父,對不起你們父子……”德宗轉回頭,瞧一眼有些呆滯,怔怔站在那裏的玄夜,“這麼多年,讓你和燕王受苦了!”

“皇上的意思是,夜的父王,父王,真的是……”玄夜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百感交集之下,簡直不知該如何說出心中的感受……

“是,朕確信,你就是燕王的兒子……”

當初塗玉容癡戀燕王的事,德宗自然也是門兒清。

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塗玉容竟然瘋狂如斯,用了這樣喪盡天良的毒辣法子來報複燕王。

若非葉鴻昌開始質疑瑜王夫婦和玄夜的關係,怕是這個秘密會被塗玉容帶到棺材裏去……

紅著眼睛吩咐侍衛:

“現在,帶著這兩碗血去燕王府,告訴燕王,朕好歹,替他把兒子找回來了……”

說道最後,聲音都有些哽咽。

燕王府中這會兒正一片平靜——

燕王這幾日,能在外麵活動的時間算得上越來越久了。

甚至今兒個,還打了兩套拳法。

正接過下人遞來的巾帕拭汗,管家就火燒火燎的過來稟報:

“……主子,皇上派了宮人回來,說是燕王府的小主子找著了……”

嘴裏這麼重複這宮中特使的話,管家頭卻是不住發蒙,更是懷疑,皇上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說什麼燕王府的小主子找著了。天知道王爺這一世,分明就隻有曾經的王妃一個女人罷了,而小主子,更是苦命,竟然一出世,就是個死嬰……

眼瞧著偌大的燕王府後繼無人,燕王倒是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模樣,管家卻是日夜焦心。

這麼一路小跑著過來,卻又想到一點——難不成是皇上終於做主,給王爺挑好過繼的人選了?

可也不對啊,真是要過繼嗣子,也不應該說什麼“找著了”啊,而且再怎麼說,這樣的大事,怎麼也得先給燕王爺透個信兒啊……

他這邊兒胡亂猜測,卻不妨礙一臉的喜氣盈盈——

罷了,嗣子就嗣子吧,誰讓王爺是個癡情的,除了過世的王妃,再不肯要其他人呢。

這麼想著,就歡天喜地的往宮使身後瞧:

“我們家小主子,這會兒在哪兒呢……”

“皇上很是激動,正留了世子爺在身邊說話,應該很快就能回返……”宮使忙笑著道,又奉上帶過來的兩隻驗血的瓷杯,“蒼天有眼,讓王爺父子團聚,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一番話越發讓燕王一頭霧水,索性直接開口詢問:

“不知皇上選了哪家孩子做燕王府嗣子?”

還有團聚什麼的,那詞兒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啊。

“嗣子?”宮使恍然,忙搖頭,“不是嗣子,是王爺的親生血脈啊……”

“之前在宮中,烏刹國和瑜王夫婦先後發難,想要置世子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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