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皇室,卻不能以烈國江山社稷為重,這樣的不肖子孫,皇上您一定要嚴懲,不然人人效仿之下,這個國家還不全都亂套了!”

看這麼多皇室宗親,出來聲討玄夜,甚至瑜王都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別說那些本就對玄夜腹誹的武將,就是那些之前支持玄夜的武將,都有些遲疑不定——

瑜王和玄夜不和,大家都清楚,可這麼多宗室站出來,對玄夜口誅筆伐,讓很多人不得不思考,這裏麵有沒有皇上的意思?

畢竟大家雖然不服烏刹國跑到烈國撒野,可德宗執政這麼多年來,頗得人心,真是皇上一力求穩,不肯和烏刹交惡,大家即便依舊站在玄夜的立場上,可事情沒明朗之前,最好不要操之過急,總得掂量掂量,最起碼,不能得罪了皇上不是……

德宗高坐龍庭之上,俯瞰著下麵群臣百態,卻是始終不置一詞。

德宗的反應無疑出乎瑜王預料之外——

和父輩喜歡開疆拓土不同,德宗從登基伊始,就以休養生息為治國宗旨。等閑絕不肯和它國發生衝突。

這樣的理念之下,讓烈國國力日漸強盛的情況下,對周邊國家的震懾力卻有些減少。

之前有燕王大殺四方,周邊小國自忖無法和燕王相提並論,倒也老實了很長時間。

可自從燕王病倒,回到京城將養身體,想要在烈國這塊肥肉上啃一口的外邦越來越多……

之前連年豐收時,皇兄尚且瞻前顧後,沒道理烏刹國勢力變強,烈國內外交困時,竟然妄想和人打仗……

一咬牙,上前一步跪倒:

“皇上,都是臣弟教子無方,才會讓玄夜做出這樣罪大惡極之事。臣弟惶恐之下,懇請皇上把他的官爵收回去……若然褫奪官爵,依舊無法讓烏刹國使者團釋懷,便是逐出族譜,也是他該得的……”

隻要身上沒了官爵,無法指揮錦衣衛或者焰衛司,自己想要弄死這個不孝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明顯感覺到烈國氣勢的低落和士氣的羸弱,烏刹國使團真是要鼻孔朝天了。

尤其是地上的鐵魯,昨兒個當眾被玄夜狠揍不說,還傷成這樣,恨不得把玄夜給扒皮抽筋,也不解恨。眼下既然已經篤定,烈國絕不敢和烏刹撕破臉,又有德宗並眾多皇室宗親旗幟鮮明的站在了自己一方,鐵魯如何肯錯失這樣的機會——

玄夜不是很看重那個女人嗎?

既然這樣,收拾那個女人的話,玄夜一定會更痛……

能讓這個表弟痛徹心扉,自己雖不能惡氣盡出,可好歹也能舒服些……

果然這邊兒交代完,那邊兒烏刹國副使又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

“那日衝突,本是玄夜和那個女人共同商量的結果,想要平息烏刹國的怒氣,這兩人都要交由我們王子和公主處置!”

神情之傲慢被頤指氣使,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玄夜之前一直默不作聲,聽見烏刹國使團竟然這麼說,陡然轉過頭來,驚得烏刹國副使猛一哆嗦,好在很快意識到眼下正是在烈國朝堂之上,而不是和玄夜對峙的那條大街上,才勉強恢複了精神。

倒是瑜王皺了下眉頭——

那副使腦子有毛病吧?明明自己之前囑咐他了,隻管死死咬住玄夜一個就行,怎麼突然又要攻擊那葉家女?

葉鴻昌這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還有這個兒子,總覺得隻要涉及那葉家女,他就一副隨時都會發瘋的樣子……

看朝堂上沒人再說什麼,德宗微微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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