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玄夜的院外麵,一眼瞧見那些雕塑般在外麵守衛的錦衣衛,瑜王終是清醒了些——

這樣帶著人堵在玄夜的院外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那次不是铩羽而歸?

正自咬牙切齒,不妨院門卻從裏麵打開,一個侍衛上前打開門,衝著瑜王道:

“世子爺有請……”

瑜王氣的狠狠的“呸”了一口——

也不知皇兄怎麼想的,玄夜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他硬是當成寶一樣。

有心離開,又覺得玄夜行為有些反常,想要腦清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最後終是“哼”了一聲,拖著大刀,跟著進去。

聽到腳步聲,玄夜從給葉庭芳準備的聘禮冊子上略略抬頭,根本就對瑜王恨不得殺人一樣的臉色視若無睹:

“初六那日,空出來半天,你我一道去葉相府,把我的婚期定下來……”

“婚期?”瑜王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

可偏偏所謂浪子回頭,塗玉容越是三心二意,瑜王就越發想要擁有,更是因為愛而不得,成了瑜王畢生的執念。

這麼多年來,瑜王已經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愛極了塗玉容,還是因為不服氣,可已經把這種習慣刻在血脈裏,竟是怎麼都沒法把塗玉容放下。

可出身皇族的驕傲,又讓瑜王憤憤不平,想要找個渠道發泄一下。漸漸的就養成了個習慣,那就是偷偷找和塗玉容長相相似,或者性情相似的女子。

看到這些女子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瑜王就覺得得到了另外一種形式的圓滿。

玄夜提到的什麼秋雨了、荷香了,就是在這樣的心理下,找來的——

秋雨是火一樣的性情像極了塗玉容,荷香則是眼睛、鼻子和塗玉容很像。

至於臼衣巷那位讓瑜王破格準許她生下兒子的那個外室,則是性情長相兼而有之。

對這個高仿的贗品,瑜王未免長情了些。更是心軟之下,讓她生下了自己的兒子。

可即便如此,瑜王也從沒有想過,把那女人和孩子接回王府。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瑜王最稀罕的,始終都是府裏的王妃塗玉容。

更明白,府裏這些有名分的側妃小妾也就罷了,真是讓塗玉容瞧見那幾個和她相似的贗品,瑜王可不敢想象,塗玉容的性情,會鬧成什麼樣子。

一時氣的直喘粗氣,要是眼睛能變成鋼刀,瑜王早就把玄夜給亂刃分屍了:

“好好好!你竟敢調查我——”

卻很是無奈的認識到一個現實——

即便麵前這個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這個當爹的,根本早已經失去了對他的掌控能力。

或者幼時能利用他對父母的孺慕之情,或者仗著身高,單方麵吊打這個兒子,可現在,兩人的位置根本掉了個個。是玄夜吊打他這個給人當爹的。

甚至因為有著龐大的錦衣衛並焰衛司,自己除了被他牽著鼻子走之外,再沒有其他更好的出路。

玄夜卻是無視他的憤怒,合上手中的冊子:“沒什麼意見的話,後日就是黃道吉日,你把時間空出來,和我一道去葉家把日子給定了。”

沒意見?意見大了去了!

可有意見又怎麼樣?除了妥協,瑜王委實沒有更好的招數,僵著臉站了片刻,轉身用力一腳踹到門上——

相較於幫著玄夜求個親,無疑要好過讓塗玉容知道,自己竟然背著她找了那麼多贗品,尤其是那個贗品還生下了個兒子……

可不是自己所有血脈,都能和玄暉一樣,讓妻子另眼相看。

比方說玄暉之外,瑜王還有好幾個庶子女,可塗玉容卻是根本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如今唯一寄予希望的,就是烏刹國使者團能強勢一點,要是能鬧得讓皇上治了玄夜的罪,或者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

抱著這樣的心態,瑜王頭一次無比渴望上朝。

又讓人監視玄夜那邊的動靜,結果卻被告知,那邊院子裏的燈光幾乎亮了一夜。

又想到之前過去時,玄夜身邊擺的那些奇珍異寶,還有他手邊厚厚的冊子,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頓時更加堵心——

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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