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不能接受,“舅父,是他太欺負人……”

聲音卻是越來越小——舅父臉色鐵青的模樣,明顯不是說說罷了。

無奈何,隻得衝著葉庭彥一拱手:

“方才是我唐突了,還請葉公子海涵……”

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明顯依舊不服氣。

“庭彥,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別和這個畜生一般見識。”孫如海勉強壓下心頭的怒氣。

“孫先生言重了,方才也是我↘

甚至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一步,臉色也是變得鐵青——

老天,怎麼可能,竟然是玄夜那個大魔頭親至。

不管是燕王或者這位瑜王世子,但凡出現在朝堂上,方圓十步之內,絕不會有人想不開往跟前湊。

之所以如此,實在是兩人手上沾染的鮮血太多。不管是賊酋,還是亂臣賊子,隻有這兩人不想殺的,沒有他們殺不了的。那樣一身血腥之氣的凶殘之人,其他人如何肯和他們結交?

真要說眾人對那師徒倆的態度,與其說是敬,不如說是怕。

也曾有個別新貴不信這個邪,一門心思想著和兩人交好,以圖將來。卻是無一人成功過。

更甚者,不管你送去多少孝敬,該要你命時,那兩人也絕不手軟。

私下裏大家也曾議論過此事,都以為燕王之所以孤苦一生,妻子早逝,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十有八、九就是殺孽太重所致。

至如那玄夜,更是天煞孤星一般,但凡出現在朝堂之上,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朝中一品,無論見了誰都是鼻孔朝天,和燕王之間也是不冷不熱。

聽說對爹娘不孝,對兄弟不悌,甚至還食人肉、寢人皮……

那人的身邊別說朋友,就是稍微親近些的下人都沒有。

正如這會兒,那些侍衛們瞧著是眾星拱月般,侍立兩側,可和玄夜之間的距離卻明顯差不多要有一丈遠。

這樣一個被所有朝臣孤立,讓人見了說不好轉頭就會做噩夢的人,孫如海如何願意跟他套什麼近乎?

當然,孫如海才不會承認,他其實更多是在害怕,更甚者大腦也開始高速運轉——

這個煞星突然出現,該不會是又有哪個朝臣犯事了吧?

那個人應該不會是自己,畢竟,自己這幾年都守孝在家。

正胡思亂想,一聲淒厲的哭喊卻陡然劃破雨幕:

“救命!”

緊接著正對著玄夜的那間房房門一下被踹開,五六個身上帶傷滿身血腥的黑衣人推著一個身著鵝黃色裙衫的女子出現在大家麵前。

本是靜默的玄夜倏地抬頭,孫如海猝不及防,正好跟那雙冰雪一樣酷寒的眼睛對了個正著,驚得忙垂下眼。

而就是這麼低頭的一瞬間,就有驚呼聲傳來,孫如海下意識的抬頭,卻是無比震驚的發現,剛才還在數丈開外的玄夜竟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瞬移到幾個黑衣人麵前。

那幾個殺手也同樣沒有想到,驚叫的同時,手裏兵器隨即遞出去,可不過剛剛一動,腳下就是一軟,卻是到了這會兒才發現,每人胸口處都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身形縱起的同時,便有數道勁氣於玄夜十指揮出。

別說拿人質威脅玄夜,他們根本連開口說一個字的機會都沒有,就倒伏在地。

玄夜的手跟著伸出來,恰好接住因為黑衣人鬆開,而倒下來的著鵝黃春衫的女子。

“多謝……”女子悚然抬頭,含淚妙目中,驟然映入一個妖冶俊美的男子容顏,可沒等她後麵的話說完,男子手已經瞬即收了回去。

身形縱起的同時跟著揮手,那些本已倒下的黑衣殺手全都屍首分離。

至於那女子,驟然失去依托之下,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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