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著,卻是打了個哆嗦,竟然連那位世子爺的名字都不敢宣之於口——

瑜王府世子單名一個夜字。

六歲狙殺叛賊劉成勇,十一歲憑一己之力端了九姥山悍賊的老巢,十四歲潛行千裏,深入荒蠻之地,取了蠻族單於並子侄共計十一顆首級……^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但凡玄夜出手,必然血流成河,再無活口。

凶名在外之下,根本就是能令小兒止啼的人物。

“若然大家行止不慎,有一點行差踏錯……”

山風簌簌,配著張木槌蒼老的聲音,眾人都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紛紛小心應了:

“您老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些……”

“這山裏我最熟,別說多個人,就是多隻兔子,我都能知道……有什麼不對,一定會第一時間報告給您……”

“好了好了,你們知道了就成,出去的時候,最好結伴而行……”

“我,我呢?”看其他人離開,葉庭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追問——

又是魔鬼,又是殺人狂……聽著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啊。

其他人都結伴而行,沒道理她一個弱女子還要繼續去山坡那邊澆水吧?

“山坡那兒離農莊近,不會有什麼事的。”張木槌卻明顯沒有給葉庭芳換個差事的意思,直接站起身形,“好了,我還有事,你們也別在這兒杵著了,回去收拾收拾,該忙都去忙吧。”

出了院子,葉庭芳苦笑一聲,這姓張的一家還真都是壞胚子。

那張木槌更是個外表忠厚內裏奸詐的老東西。明知道有殺人狂魔,還非要讓自己上山,還有自己住的地方那麼偏遠……

心事重重之下,回房間的時候,臉上就帶出來了些。

看著床鋪上依舊無知無覺睡著的夜坐立不安——

張木槌的意思,明顯是那殺人狂魔有可能躲到深山老林來的意思。

自己和夜,可是典型的婦孺,真是撞見的話,除了死絕不會有其他活路。

可連自己穿成了誰都不知道呢,更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朝代,葉庭芳明白,想要帶著夜趕緊逃出去的希望基本為零。

左思右想之下,還是隻能自救。

葉庭芳想了想,就去外麵拖了把鐵鍁過來,繞著床鋪,挖了坑,又吭哧吭哧的拿菜刀,削了尖尖的木頭埋在坑底,然後又在上麵鋪上稻草,隻留一條自己做了標記的小路。

隻這想法雖然好,那菜刀卻太鈍了,盡管葉庭芳已經提前拿布把手給纏住,嫩生生的小手還是很快紅通通一片。

“你在做什麼?”早在她挖坑時,夜就已經睜開眼睛,因為鬧不懂她是要做什麼,就一直靜靜看著。

沒想到葉庭芳竟然和撞壞腦子一樣,挖完坑還不算,還要往裏麵塞木棍之類的玩意兒。

這會兒瞧見葉庭芳紅通通的手,還有額頭上不時滾落的汗珠,夜隻覺的心裏越發煩躁——

腦子真有毛病吧?就不能老老實實呆著嗎,做這些粗活幹什麼?

葉庭芳抬手擦了下額角的汗水,卻是沒有停下手的意思,依舊吭哧吭哧削著木棍:“是不是姐姐吵著你了?姐姐加把勁,很快就會好了。”

“所以呢?”看她汗珠一滴滴砸在木棍上,夜越發不痛快,稍稍提高了些聲音,“到底怎麼了?”

“咦,你和我說了兩句話呢。”葉庭芳果然停下動作,聲音卻是有些驚喜。對上夜黑湛湛看不出情緒的平靜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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