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蒼的雙目登時睜大了一圈，他不自如的吞咽了一大口唾沫，仿佛想到了什麼，神色慌張起來。
將對方的神色盡收眼底，姚瑤嘴角上揚，憑借著多年來的隻言片語，她知道，她猜對了。
“更準確的說，當年丞相府那個蠢笨的曹玢兒，給雲麓下毒的前後因果，都是在你的觀測之中，你所謂的深愛雲麓，不過是想得到她，想要占為己有的占有欲罷了！”
“我沒有，我沒有！”
“我深知你和雲麓的個性，即便沒有在現場，用腳想，也能想到你會對她說什麼。猜得沒錯的話，你當初一定以救她為要挾，逼迫她跟你走了，沒錯吧？可惜你聊錯了曹氏的毒辣。沒有把控好節奏，導致雲麓命喪黃泉。”
隻有親手將心愛之人送上黃泉的愧疚感才會將樓蒼折磨成如今這心裏扭曲的變態程度。
“閉嘴！不許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他死死攥著雲麓的手骨，瘋了一樣的搖頭。
姚瑤看著他，緩緩的眨了眨眼睛，長歎一聲說道，“樓蒼，當年雲麓當你是親哥哥一樣！她對你比對老大和老三都好！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回饋她的？但凡在曹氏動手的任何一個環節，你稍稍有點兒良心給截下來！雲麓都不可能會死！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死了她。”
“我沒有！你胡說，雲麓是被曹氏害死的，我坑害丞相府，偽造丞相府和西遼的信件，就是為了讓真個丞相府給雲麓陪葬！”
“別為自己的錯誤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樓蒼，你就算是死了，下去見到雲麓，也得不到她的原諒。”
姚瑤的眼眸微微顫動，“倒是要多謝你的提醒，丞相府跟西遼通信往來的證據，我會好好利用的，必不讓你白費心。”
樓蒼仰天哈哈大笑，散亂的發絲像是膠水一樣黏在了他的臉上，更顯他的神情猙獰可怖。
笑了好一陣，他突然停下來，雙目發直，神情詭異的喊道，“姚瑤，一切還沒有結束，你聽我說，雲麓還有救，真的！”
他趴在地上，蠕動著往姚瑤的方向爬過來，“隻要將簡漪羅的心給挖出來，換到雲麓的身上，她就能死而複生。我試過，我在活人的身上試過！我能做到，就一次，你就讓我試一次！你看雲麓，她還完好的躺在這裏，你們怎麼能說她是死了呢？她沒有死，她隻是睡著了！她沒有死！”
姚瑤雙眸微眯，“樓蒼，說到底，都是你的愧疚心作祟。你心裏比誰都明白，即便回到咱們生活的社會，給你當代最好的醫療技術和設備，一個被冰凍了十多年的人，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裝瘋賣傻也保不住你這條命，你是自行了斷，還是我來動手？”